
沒過多久,入宮的旨意便下來了。
江知璿封為妃,我則被封為愉貴人。
這與前世並不同。
前世,我是以貼身丫鬟的身份隨她入宮,後來經她舉薦才得以侍奉皇上。
初封為江答應,熬到最後也不過一個嬪位。
而如今,卻是光明正大地入宮,還得了江知璿都不曾有的封號。
難怪她會氣得稱病好幾日,推辭不見我。
看來,命運的軌跡確實在隨之悄然改變。
我並未因此得意忘形,反而日日親自去為江知璿侍疾。
她本無大礙,見了我卻愈發煩悶,礙於"姐妹情深"又隻得生生忍下,險些真的氣病。
她身邊的嬤嬤話裏帶刺。
"二小姐好生孝順,自己親娘都病著呢,卻還巴巴地湊到大小姐這裏來。"
小娘身體一向康健,為何突然染病我心裏很清楚。
麵上卻故作惶恐,連忙解釋。
"父親常說,咱們家的體麵全係在姐姐一人身上,渺兒日後還要仰仗姐姐提攜呢。
"而且我能得此大造化,全仗著是姐姐的妹妹之緣故。
"渺兒常懷感恩之心,雖不成器,但願為姐姐鞍前馬後。"
江知璿從嘴裏冰冷地迸出四個字。
"但願如此。"
我佯裝不解其意,依舊殷勤侍奉。
直至臨進宮前,阿姐的"病"方才不藥而愈,母親的身子也緊跟著好轉起來。
入宮後,我刻意避寵。
起初,皇上仍難忘江府那場纏綿,欲要重溫極致歡愉,時常傳召。
我便每每以月事或風寒為由婉拒。
幾次三番後,皇上便仿佛忘記了我這個人,轉而專寵江知璿。
我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們之間的情意,又豈是一夜露水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