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他手一鬆,我得到了自由。
我抹了把臉,扭頭卻見他完好無損。
但趙柔柔肚子上卻血跡斑斑。
“她是無辜的,你憑什麼衝她發瘋?”
我看著鎮紙上的血跡,毫不猶豫插向他胸口。
“有道理。我可不像你。”
“這個賬,我隻跟你算!”
我毫不留情拽起季明嶼扔進水池。
又用鎮紙在他身上劃出無數血痕。
趙柔柔哀求我住手,但其他人卻不敢靠近。
季明嶼怒斥我發瘋,可眼中卻滿是光亮,甚至興奮到顫抖。
“論發瘋,誰比得過你啊?”
“同學會的邀請,不是你給我發的嗎?”
我冷笑一聲。
季明嶼組織的同學會,除了他,誰會沒眼色請我來?
和季明嶼相愛相殺這麼多年,我幾乎失去了“愛”的能力。
我和季明嶼的婚禮前一天,我將他公司的核心機密泄露給對家。
婚禮當天,他把我爸從海崖上推了下去。
季明嶼從海邊回來直接被我撞進醫院。
他從ICU轉重症監護室時,拉過我的手狠咬一口,又輕輕舔舐。
“蘇念,如果我撐不過去,下輩子,我們像所有幸福夫妻一樣,恩恩愛愛的,好不好?”
他滿懷期待。
我卻抽回手用力擦。
“不好。”
“下輩子,我不想再遇到你。”
他眼中的光驟然熄滅。
趙柔柔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季明嶼立即將私人醫生叫來。
他親自為趙柔柔輸血。
甚至還挺著流血的傷口,為趙柔柔悉心嗬護。
我笑他成了情聖。
他卻還執拗攥緊我胳膊。
“蘇念,我知道怎麼愛人了,我能心甘情願為她賣命。”
“你懂怎麼愛人嗎?”
“你,懂怎麼愛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