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小彤走到我麵前,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擔憂。
“師傅,你怎麼可以因為錢就去做這種事啊!壞了我們鋪子的名聲就算了,還連累寒楓哥擔心你。”
秦寒楓也附和她一同責怪我。
“華歌,平時你責罵小彤就算了,可是縫屍這麼嚴肅的事情你怎麼可以當作兒戲。”
毫不猶豫,我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可下一秒,他就一腳踹在我的心口上,將我踹翻在地。
“華歌,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同時,幾十個黑衣人按住我的手腳,完全紅了眼的趙雅莉拿著十二金針胡亂地刺在我的身上,一根手指那麼長的針被生生推入我的體內,直到骨頭。
“你這個賤人還敢接二連三地欺騙我,看我不弄死你!”
不知道被扇了第幾個巴掌後,口中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襟。
與此同時,一顆臭雞蛋準確無誤地砸在我的臉上,腥臭味瞬間侵占了我的大腦。
大門前不知道何時站滿了秦寒楓的人,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臭雞蛋爛菜葉,正義憤填膺地要往我扔過來。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人,還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縫屍匠,看把人家兒子搞成什麼鬼樣子了。”
“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竟然幹出這種事!”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觀眾也沸騰了,他們把這發生的一切發布到網上,瞬間登上熱搜第一。
我們全家的大頭照都被人肉出來,掛在各大平台上嘲笑玩梗,遺臭萬年。
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上輩子被當作“怪物”被人褻玩淩辱的時候。
同樣的絕望,同樣的無可奈何。
就在我心灰意冷想要同歸於盡之時,我看到了我的父母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他們為我擋住憤懣的圍觀群眾,卻被他們推到外麵的大馬路上。
突然,一輛轎車就要撞向他們。
血淚從我眼中流出,我飛奔過去撲向他們,卻還是被車撞到了腹部。
三個人滾出十米開外,五臟六腑都攪成一團。
“我女兒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求您明鑒啊......”
半百的母親拖著還在流血的身子直接跪在了趙雅莉麵前,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而我父親挺了半輩子的脊梁也彎了下來,完全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
“我女兒的縫屍沒有一次出差錯,這絕對是他人誣陷。”
眼淚奪眶而出,我怒吼著讓他們走,可他們依舊跪在趙雅莉身前不停乞求。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女兒的過錯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趙雅莉的懷裏抱著我的小妹——是夏小彤把她抱出來的,說她才是我最大的軟肋。
“我兒子死之前還沒有婚配,你這個妹妹倒是可愛,若是你願意讓你小妹和我兒子配冥婚,那你縫屍之錯我可既往不咎。”
“絕對不行!”
“好!”
兩道聲音同時傳來,我恨不得把夏小彤生吞活剮,吞吃入腹。
“師傅,我這都是為你好啊,保下你才是第一位。”
“我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要是我的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償命!”
我抬起手,咬牙取出體內的十二根金針。
“夫人,既然我徒弟說是我把你的兒子縫成這樣,那要是我將你的兒子縫好,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在說謊呢?”
趙雅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垂死掙紮?”
我跪下來,重重磕了一個極響的頭。
“若是我不能縫好,我們全家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