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漫妮推開門就發現我握著手機發呆,
"你在和誰打電話嗎?"
她試探地問道。
我緩緩轉過頭,
"和你有關係嗎?江小姐。"
我清高的樣子,刺痛了江漫妮的雙眼。
她最恨的就是蘇禾這副樣子,她哪裏比自己強?
為什麼所有人眼中都隻有她,就算自己無論怎麼勾引沈懷安他的眼裏都沒有自己,就連陳硯修晚上睡覺喊的也是蘇禾。
想到這,她猛地向前一步,
“你知道嗎?十年前那場強暴不是意外,是陳硯修為了幫我出氣,故意設計的。”
見我頓時蒼白的臉,江漫妮頓感痛快,
“還有,救你的人是沈懷安,陳硯修身上的疤痕是那天晚上與我做愛時我抓的。”
“聽說你為了這些疤痕拒絕沈懷安的追求,甘願當陳硯修的狗?真蠢啊。”
不可能!
因為那件事我被霸淩,被尾隨,一度抑鬱到想自殺。
是陳硯修不顧一切闖入我的生活,救了我,
現在告訴我,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我還將他當成蓋世英雄,想與他結婚生子。
胃裏一陣痙攣,我死死捂住嘴。
江漫妮欣賞著我痛不欲生,滿意極了,
"這就受不了了?別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你說我告訴硯修哥,我打斷了別人的腿,對方要我以腿換腿,他會不會讓你替我去呢?”
說罷,她不再看我,撥通了陳硯修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背景音極其嘈雜,
“喂?”陳硯修低沉的聲音傳來。
還沒等江漫妮開口,一個流裏流氣的男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修哥,真同意蘇禾找一個床伴?你看我行嗎?蘇禾那身段我可是饞到現在啊!媽的,光是想想那腰......”
汙言穢語如同淬毒的針紮進我的耳朵。
“嗯,你可以試試。”陳硯修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不過,她有病。除了我,碰不了別的男人。”
背景裏立刻響起一片心領神會的哄笑,
“原來修哥你敢這麼玩是這個原因啊,牛逼!”
“怕啥!大不了提前吃兩片過敏藥。”
"砰﹣"巨大的聲響從那邊傳來,緊接著是男人淒厲的求饒聲,和陳研修陰沉的聲音,
“你敢碰她試試。”
聽到對麵的動靜,江漫妮眼底掠過一絲狠戾,
她打斷陳硯修的話,告知他自己惹了麻煩,
“我害怕,你讓禾禾姐替我好嘛?”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想逃跑,卻被門外的保鏢請了回來。
直到晚上,陳硯修拎著一個小蛋糕回來。
"禾禾,今天是我們十周年紀念日,我買了蛋糕來慶祝。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想到上午的事我防備地看著他,
他也不生氣,反而用手指沾了一點奶油放進我的唇邊,
“甜嗎?”
下一秒,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而來。
陳硯修伸手扶住我,
“乖,漫妮受不了這種苦,很快的。”
"滾開!"我死死盯著他,想要推開他。
陳硯修被我眼裏的恨意嚇到。
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禾禾,不要這麼看我,我們不—”
話還沒說完看到站在一旁眶通紅,渾身顫抖的江漫妮。
他掙紮半晌,指揮醫生將我拖下去,
“禾禾,你的病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我補償你一輩子,可是漫妮不行,沒了腿她會死的。”
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門,我一陣絕望。
"砰!"
別墅大門被人撞開,沈懷安帶著一群保鏢走進來,
“陳總帶我老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