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楊歡容夾著腿，被秦子瑜牽著，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

她紅著臉，對著空氣解釋：“杜醫生，我來大姨媽了。子瑜哥哥在教我換那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希望因為我影響你們的感情。”

我下意識譏誚地笑了一下：“看哪呢你？別裝了。”

“不希望，那你應該叫我來幫你啊，我們都是女的不是嗎？”

秦子瑜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你對容容充滿埋怨，還捏造理由來造謠她，她怎麼敢找你。”

楊歡容似乎這才知道我在哪，轉過身子，不停搖頭：“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怪過杜醫生的......”

嘴上這麼說著，她卻往後退了一步，握著秦子瑜的胳膊，將半個身子躲在他的後麵。

秦子瑜拍了拍她的手，引導著她走向臥室，輕聲安慰：“別怕容容，你先去睡吧。”

“可是，我的那個......”

“沒事，我來整理就好。”

我愣住了。

怕？

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我反射性地捂住胸口，蹲下了身體去緩解疼痛。

手中的小熊被我捏得變了形，臉上的油汙依然刺眼，無論我怎麼刷，都無法徹底洗淨。

淚水突然斷線似地掉了下來。

我意識到，我和秦子瑜的感情，就像這個臟掉的小熊，永遠回不到幹淨的最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