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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我的畫被選進大理國際藝術展。

我看著我的畫作《重生》被掛在展廳最顯眼的位置。

畫廊老板老周快步走過來，手裏捏著份燙金合同，語氣難掩興奮：

“沈老師，法國畫廊的亞洲區負責人來了，說想簽你獨家代理，這是開的條件。”

轉身時，視線撞進一道熟悉的目光裏。

展廳盡頭，顧明哲正站在《重生》畫前。

“法國畫廊，是顧氏集團旗下的？”

我忽然想起老周提過，這家畫廊去年被亞洲資本收購，當時沒在意，此刻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