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我盡量把身子往玻璃上靠。
想要看清女兒腳踝的紅痣,想要認清楚她的小臉。
主治醫生嘴角不自然的勾起,動作卻遮遮掩掩。
我眼神猛地一變:“給我滾!”
“那根本不是紅痣,拿紅筆點了個點,就想騙我,你們還想騙我!”
我伸手掐住懷裏嬰兒的脖子。
這已經是第三個人質了。
我渾身發抖,眼眶通紅。
林警官汗毛直立,衝到玻璃窗前:
“薑敏,你聽我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我們找到那個護士了,就是你說的那個護士,我們找到了,她現在就在來的路上,你先把這個孩子放下好不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呼出一口氣:“真的?”
林警官瘋狂點頭。
多可笑,如果不是我今天挾持了人質。
那個小護士我根本就找不到!
不到兩分鐘,小護士就被帶到了我的麵前。
她眼神躲閃,林警官說是在火車站被找到的。
隔著玻璃窗,我厲聲質問:“你那天抱著的是不是我女兒?”
小護士目光掃了在場的人一圈。
顫顫巍巍的開口:
“我那天,那天抱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看錯了......”
我大聲反駁:“你撒謊!你那天看見我向你走來,你心虛的轉身就跑了!”
小護士被我吼的抖了一下:“那是,那是我要送人家的孩子回去了。”
“誰家的孩子?”我立刻問道。
小護士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眼神下垂,卻無意識的往她的左邊瞟。
“就是,就是住院的產婦......”
她不敢往下說了。
我敏銳的捕捉到她的眼神細節。
抬眼看過去,她的左邊,正是一臉凝重的陳院長!
陳院長年過五十,是所有患者和職工公認的好醫生好領導。
也是因為她,方遠才執意要讓我在這家月子中心坐月子。
難道真是她綁走了我女兒?
僅僅幾秒鐘,我的腦海裏已經出現了無數種可能。
那些可怕的販賣器官的新聞在眼前輪轉。
我用刀尖指著陳院長:
“是你,你把我女兒帶去哪了?!你為了她的什麼?心臟?腎臟?”
陳院長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薑敏,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從醫快四十年了,從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你這是汙蔑!”
“她就是汙蔑!”
方遠抱著孩子說的鏗鏘有力。
他帶著一個人走出人群。
看清來人後,我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