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圈最近流傳著一個大八卦。
執掌千億商業帝國的太子爺沈硯辭,愛上了一個家世平平的普通醫生。
為了和她結婚,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以放棄繼承權相逼!
最終,沈家勉強鬆口,但提出了一個條件:蘇見夏必須通過一百次考驗,總分達到八十分才能進門。
而主考官,是沈硯辭的青梅顏梔,沈家內定的兒媳人選。
從那天起,顏梔的“考驗”接踵而至。
讓蘇見夏暴雨中罰站三小時,美其名曰考驗耐力;強迫她吃下過敏的蝦,說是測試應變能力;最殘忍的一次,顏梔將她的手死死按在滾燙的開水上,任憑她如何掙紮哀求都不肯鬆手。
那次燙傷後,醫生診斷她的右手神經嚴重受損,再也無法進行精密手術。
當她紅著眼眶告訴沈硯辭這個消息時,男人隻是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裏:“夏夏,再堅持一下,考驗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沈硯辭的太太,本就不需要親自操刀手術。往後餘生,我養你。”
“至於顏梔……她也是無心之失,你別再和她計較了,免得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那一刻,蘇見夏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愛她,卻從沒問過,她有多愛她的職業,亦從不理會她靈魂的出口!
第二天,她平靜地走進院長辦公室:“院長,我想申請去海外分部參與新型藥物研發項目。”
院長十分詫異:“見夏?那個項目可需要常駐十年,你不是半個月後就要和沈總結婚了嗎?”
蘇見夏輕輕搖頭,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決絕:“不結了。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以另一種方式,為醫療行業做貢獻!”
院長看著她纏著紗布的手,重重歎了口氣,滿是惋惜:“唉……太可惜了。你是國內唯一能完成超高難度顯微手術的醫生,本該有大好的前程,能救更多的人。不過,去了那邊專心做研究也好,振作起來,見夏,在哪裏都可以重新開始。”
“謝謝院長。”
蘇見夏低聲道謝,出了醫院後,又去第一時間辦理簽證和護照。
回到別墅,已是傍晚。
她解開密碼鎖,指尖還沒碰到門把,頭頂突然傳來異響!
她下意識抬頭,一大桶刺目的紅色顏料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砰!”
沉重的塑料桶邊緣狠狠砸中她的後腦,劇痛襲來,眼前瞬間發黑,她踉蹌著向後倒去,身體重重摔在玄關的地麵上。
然而,預想中地毯的柔軟並未傳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尖銳的刺痛!
她痛呼出聲,掙紮著坐起,才發現地上竟密密麻麻撒滿了圖釘!尖銳的釘尖深深紮進她的手臂、後背、腿側,鮮血迅速滲出,染紅了單薄的衣衫。
“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從客廳方向傳來,顏梔和她的幾個閨蜜正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笑死我了!蘇見夏,你是豬嗎?這麼明顯的機關都發現不了?”顏梔擦著笑出來的眼淚,語氣裏滿是嘲諷,“就你這點眼力見和反應能力,還想嫁進沈家?做夢去吧!”
蘇見夏疼得渾身發抖,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和血跡,屈辱和疼痛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窒息。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開了。
沈硯辭走了出來,看到玄關的慘狀,眉頭瞬間擰緊。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狼狽不堪的蘇見夏打橫抱起:“夏夏!怎麼回事?”
他身上清冽好聞的雪鬆氣息瞬間包裹了她,曾經這是最能讓她安心的味道,此刻卻隻覺得冰冷。
蘇見夏靠在他懷裏,聲音因為疼痛和心碎而微微發顫:“沈硯辭……我受夠了!我不再繼續什麼考驗了……”
沈硯辭這才注意到她身上那些細密的、還在滲血的傷口,臉色一沉,銳利的目光掃向顏梔:“顏梔!這又是你搞的鬼?!”
顏梔被他看得心裏一虛:“硯辭哥,你凶什麼嘛!這不就是考驗的一部分嗎?考驗她的警覺性和應變能力啊!連這點小機關都躲不過,以後怎麼應對豪門裏的明槍暗箭?”
她旁邊的閨蜜也跟著幫腔:“就是啊沈總,這才哪到哪?要是這點小事都承受不住,以後沈家真要遇到什麼風波,蘇醫生豈不是第一個跑路?抗壓能力太差了!”
“我看啊,得趕緊告訴伯父伯母,這考驗分得大打折扣才行!”
聽到這話,沈硯辭到了嘴邊的斥責又咽了回去。
他抱著蘇見夏的手臂緊了緊,眼神複雜,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
“夏夏,別鬧脾氣,再忍一忍,好不好?馬上就到最後了,通過考驗我們就結婚,一切都會好的。”
他說著,就要抱她去處理傷口。
“硯辭哥!”顏梔立刻叫住他,嘟著嘴撒嬌,“說好今晚陪我去吃飯的!她不過就是點皮外傷,自己處理一下不就行了?還是個醫生呢,沒那麼嬌氣吧?”
她拿出手機,作勢要拍照:“要不我拍下來發給叔叔阿姨看看?就說未來的沈家少奶奶,連這點小傷都要纏著未婚夫,完全沒有獨立處理問題的能力……”
沈硯辭眉頭緊鎖,看著懷裏臉色蒼白、渾身是傷的蘇見夏,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他將蘇見夏小心地放坐在一旁的換鞋凳上,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夏夏,你自己先處理一下,我很快回來。”
說完,他竟真的轉身,和得意洋洋的顏梔一起離開了別墅。
門被關上的瞬間,蘇見夏隻覺得心口那股被圖釘紮破的疼痛,遠遠不及此刻萬分之一。
她強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點點清理傷口,拔出圖釘,消毒上藥。
每一下動作,都牽扯著身上的傷,更牽扯著心口的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起,是顏梔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顏梔正坐在沈家富麗堂皇的餐廳裏,沈父沈母笑意盈盈地不斷給她夾菜,關心著她的日常,還拿出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珠寶盒送給她。畫麵溫馨融洽,儼然一副其樂融融的家宴圖。
蘇見夏看著視頻,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
她想起第一次被沈硯辭帶回家時的場景。
冷冰冰的客廳,沈父沈母甚至沒有起身,隻是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問了幾句家世便沒了下文,連杯水都沒給她倒。
一頓飯吃得如同嚼蠟,最後沈母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硯辭,以後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裏帶。”
那一刻的難堪和屈辱,她至今記憶猶新。
她也曾天真地以為,隻要兩人相愛,隻要她努力通過那所謂的“考驗”,就能得到認可。
可現在她明白了,婚姻從來不隻是兩個人的事。
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即便勉強結合,日後也隻會是無盡的矛盾和痛苦。
所以,她決定放棄,永遠離開。
她會讓所有人知道,不是她配不上沈硯辭,
而是沈家,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