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承淵疾步過去,將洛冰婉攬入懷中,視線從旁邊站著的沈清珩身上掃過,陡然變得淩厲起來,仿佛領地被侵犯的雄獅。
沈清珩單手插兜,眸光也變得冷冽起來,直勾勾地回視厲承淵。
空氣中仿佛有看不見的火花,劈裏啪啦的炸響。
“早就聽說沈少放棄繼承人身份,去做了醫生。”厲承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今天謝謝你送我的老婆回病房,改日一定送上錦旗。”
沈清珩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開口:
“厲總客氣了,既然是老婆,就好好照顧。”
“不勞沈醫生費心。”
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劍拔弩張,洛冰婉急忙開口道:
“沈醫生,今天謝謝你。”
沈清珩眉眼柔和了幾分,“不客氣,好好休息,有問題隨時聯係我。”
說罷,他轉身朝外走去,病房內瞬間安靜下來。
“你和他很熟?”
看著厲承淵質疑的眼,洛冰婉眉頭微蹙,腦海裏滿是他和白清月熱吻的畫麵。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現在竟還來懷疑自己。
鑽心的疼痛再次湧來,她顧不上回答厲承淵,腳步踉蹌著朝病床走去。
厲承淵的怒火“噌”的一下被點燃,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洛冰婉拉進懷裏,俯身吻上她的唇。
洛冰婉瞬間瞪大雙眼,雙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
可厲承淵卻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嘴裏嘗到血腥味,她才從厲承淵懷裏掙脫,趴在一旁嘔吐起來。
“洛冰婉,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嗎?!”
門“砰”的一聲關上,病房內隻剩一片死寂。
洛冰婉目光落在垃圾桶內的鮮血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呢喃著:
“最後七天了......”
一連幾天,她沒再見過厲承淵,卻從護士的隻言片語中,清楚地知道他對白清月的寵溺。
每日的999朵玫瑰,每夜的漫天煙火。
又是一個深夜,窗外響起煙花綻放的聲音,而洛冰婉卻蜷縮在床上,承受著蝕骨的痛。
忽然,有人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
她想要掙紮,卻隻覺得渾身乏力,喉嚨也發不出聲音。
緊接著,一個男人摟著她就朝外走去。
洛冰婉驚恐地瞪大雙眼,卻無可奈何。
滿心的絕望就要將她淹沒時,她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承淵哥,你陪了我這麼多天了,我們去看看冰婉姐吧。”
“清月還是你貼心。”
話音剛落,門被猛地推開。
厲承淵瞳孔驟然緊縮,臉上掛著的笑也瞬間凝固。
隻見洛冰婉依偎在男人懷裏,兩人一副纏綿的模樣。
他快步上前,一把扯開男人,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大哥,別打我,是她讓我帶她離開的!”
厲承淵雙眼猩紅,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男人身上。
直到男人被打得昏死過去,他才如夢初醒。
白清月急忙上前扯住厲承淵的胳膊,看著洛冰婉驚呼道:
“冰婉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承淵哥!”
洛冰婉想要辯解,卻說不出一句話。
而她這副模樣,落在厲承淵眼裏,便成了默認。
他一把將洛冰婉扛起,大步走出醫院,將她扔進了車後座。
一路上,車內的氣壓低到極致,車速也飆到極致。
車穩穩停在郊區一棟別墅前。
他將洛冰婉扛在肩上,走進別墅,將她摔在床上。
“婉婉,你永遠別想離開我!”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這裏休息,三天後,我會接你回家。”
門猛地關上,洛冰婉聽見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厲承淵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