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宋晚晚語氣嬌滴滴地給我打來電話。
“許小姐,我男友給你三百萬,如果您同意......”
我正修複一個車禍去世的年輕人,手沒停,聲音平穩。
“我不同意。”
“昨天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有那一個條件。”
宋晚晚在那頭沉默了幾秒。
“請別玩笑了,我倆就快訂婚了,你做夢也要靠譜點。”
“你說了沒用。”
我打斷她,“把話原封不動轉告姓傅的,一個字都別漏。”
宋晚晚還要說什麼,我直接掛了電話,繼續工作。
......
下午,傅承硯那幫狐朋狗友來了。
他們簇擁著一身高奢的宋晚晚,貴氣非凡,跟這地方格格不入。
“喲,這就是承硯哥以前那女朋友待的地方?真夠陰間的。”
“晚晚,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真敢來。要是我,路過都得繞著走。”
宋晚晚勉強笑著,目光在館內搜尋,最後落在我身上。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許小姐,昨天可能是我不懂事,惹許小姐生氣了,想來道個歉。”
她朝我走來,手裏的進口果籃,充滿生機。
我沒理她,低頭用酒精棉擦拭工具,語調平穩。
“許小姐,對不起。”
宋晚晚把果籃放在我工作台上,聲音柔弱,“我男友很關心你,他說你一個人在這工作很辛苦,讓我來看看你。”
我抬頭,宋晚晚的目光帶著不屑。
“你帶著他的朋友來看我?”我終於抬頭,像看小醜一樣看她,“想讓我給你們跳段芭蕾,來個世紀大和解?”
宋晚晚被我問得一愣,眼圈又紅了。
“不是的,承硯他......他隻是想讓你換個環境,不想你總待在這麼......不吉利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語氣天真。
“要不你把地租我,我給你錢,反正你殯儀館也開不下去了。”
我笑的坦然,“所以你是瞧上我這塊地了,才讓傅承硯砸了我的店?對吧?”
我拿起一把解剖刀,刀尖的冷光映在她臉上。
“那我真要謝謝你了。”
“不過,這地方不吉利,你還是少進來吧,免得很快就成我的客戶。”
刀鋒的冷光映在她煞白的臉上。
宋晚晚嚇得“啊”一聲,後退好幾步,撞到身後的人。
她那幫公子哥看不下去了。
一個黃毛,叫沈澤,是傅承硯最忠實的跟班。
他站出來指著我鼻子罵:“喂,晚晚想做個生意,給你個機會,你他媽咒她死?”
“一個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氣玩意兒,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握著刀的手,緊了緊。
宋晚晚卻在這時委屈巴巴的站出來,拉住黃毛。
“阿澤,別這麼說許小姐,她......她也不容易。”
她轉頭,一臉的無辜,“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你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隻要你別再為難承硯了,好不好?他為了你,已經很煩了。”
她這副聖母白蓮花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走到她麵前。
“行啊。”
說完,我拿起果籃,走到門口,直接扔進了焚化爐。
火焰轟的竄高,她立刻縮在了沈澤身後。
“許......許小姐,我是來道歉的......”
沈澤為宋晚晚打抱不平,他不滿,“許念,你特麼裝什麼啊!”
“道歉我收到了。”
我拍拍手,看著臉色煞白的宋晚晚。
“帶著你的虛情假意,和你的人,滾出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