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洲冷哼一聲。
李桃桃似是有些不忍:“餘叔叔餘阿姨,你們別逼知洲哥哥了。”
“大師說鳶姐的怨氣作祟,纏著我害我,知洲哥哥也是沒辦法。”
沈知洲原本有些動搖的心,又冰封住了。
他示意身後的保鏢帶著骨灰走。
其中一個人見爸爸攔住他們,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口。
爸爸又吐出一口鮮血。
媽媽趕忙扶起爸爸:“老頭子......”
我的骨灰被沈知洲帶走後,莫名的,我的靈魂被禁錮在身邊。
看著所謂的大師,在我的骨灰盒前麵跳大神,沈知洲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李桃桃見狀,柔若無骨地靠在沈知洲懷中,小臉蒼白:“知洲哥哥,你先去休息吧,我頭疼已經是老毛病,沒事的,習慣了。”
謝知洲強寵溺地摸了摸李桃桃的頭:“我的桃桃真善良。”
他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眼神慢慢變得狠戾:“餘鳶生前就經是賤人,惡毒無比,現在死了還敢害你。
“放心,我要她長個教訓,以後都不敢害你。”
他轉頭對大師說道:“聽說有一種法子,能讓靈魂如同活刮一般,痛得錐心刺骨,你想辦法讓餘鳶感受一下。”
我被他身上的戾氣嚇了一跳。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年前我們還是所有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怎麼現在,謝知洲會這樣恨我。
李桃桃依偎在謝知洲懷中,看著大師做法,眼角露出冷冷的笑容。
大師將我的骨灰放進一個大陣之中。
裏麵有很多黃色的符紙,桃木。
甚至他還向我的骨灰潑黑狗血。
看著這假大師賣力的表演,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師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朝謝知洲拱了拱手:沈總,我暫時將她關押在大陣之中,三天之內她無法作惡害人。”
他話鋒一轉:“不過,要想讓她受到剜心撕裂之痛,需要貧道用餘鳶生前摯愛獻祭,或是用她至親的心頭血作引,再加上我的秘法,即可讓她受到靈魂剜心撕裂之痛,讓她再也不能作惡!”
大師說完,我看見李桃桃暗暗跟他點了點頭。
李桃桃順勢驚喜地站起來:“知洲哥哥,我的頭真的不痛了,大師好厲害。”
我忍不住吐槽,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些。
一看這個大師就是便宜好嗎!
沈知洲沉默了幾秒。
隨機對身後保鏢說道:“把烏塔帶過來。”
烏塔!
是我們戀愛一周年紀念日,送給我的牧羊犬。
聰明,帥氣。
我們一直當兒子來養。
很快,走廊傳來歡快的奔跑聲和興奮的嗚咽。
它朝著沈知洲發出喜悅的吠叫,奮力想掙脫繩索撲過來。
沈知洲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對著那個大師說道:“這是餘鳶生前最愛的狗。”
說完這句,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快得幾乎像在逃離。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嗚”一聲淒厲慘嚎傳來。
我的靈魂不受控製,跟著沈知洲一起離開。
傍晚,假大師向沈知洲報告:“沈總,餘鳶的靈魂鎮壓住了。”
“貧道用那個畜牲建了一個血池,雖然痛,但不致命。”
他搓了搓手,討好地繼續說道:“貧道明日開始念經作法,保證七七四十九天後餘鳶靈魂會被撕裂成碎片,痛不欲生。”
“而桃桃小姐頭疼的病症再也不會複發,以後也會安康無憂,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