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她知道,江逸晨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怕她會在明天的喜宴上鬧,讓他麵上無光。
礙眼的兩人走後,唐母心疼的拍了拍唐知意的素手。
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唐知意手指上空無一物,最終隻輕聲說了一句:“我們走吧,前麵就快到了。”
唐知意點頭,剛到夏伯父家中,她遠遠地就看見了唐父。
距離上次見爸爸,時間不過才半個月,可爸爸原本的黑發,現在卻白了大半。
想到最近幾天,江逸晨的所作所為,爸爸還要為她的事情操心。
她不孝。
鼻尖一酸,唐知意撲進唐父的懷裏:“爸爸......”
她想說很多,有後悔,有委屈,有心疼,可最終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唐父輕輕拍了拍唐知意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小意乖,不哭,回來了就好。”
唐知意直起身,擦幹眼淚點頭應道:“嗯。”
待她平複好心情,一旁的夏伯母氣不過,一副要替唐知意討回公道的樣子,恨恨地問道:“知意丫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家後輩,明天真的要娶別人?”
唐知意輕微點頭:“也不是別人,那是他原本的妻子,隻是在這之前,我們都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眾人一聽更來氣。
夏伯母直言:“他算個什麼東西,這些年要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爸爸也不會將重要的資源都給他,哪兒還有如今的地位。”
聞言,唐父不想讓唐知意自責,打斷道:“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夏伯父沉聲道:“唐兄放心,之前我們幾個老家夥是看著你的麵子,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既然你們和江氏都已經沒有瓜葛了,他好日子是要到頭了。”
一切事宜談到尾聲的時候,夏伯母拉起唐知意的手道:“知意丫頭,想開些,我都和你爸媽說好了,我兒子在G市,都和他交代了,你們到了後不用擔心,他會照應你們的。”
夏伯母所說的兒子,唐知意是知道的,因著兩家是世交,她和夏子煜從小就認識,隻不過她好像記得,夏子煜不怎麼喜歡她來著。
飯後,因為還有東西要收拾,唐家沒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夏家。
次日。
拿到遣返的文件,唐家三口就動身離開了。
此時,江城最大的酒店內。
也許是自尊心作祟,許清歡總想壓過唐知意一頭,她早就央求江逸晨花高價,請了國內知名的化妝師。
宴客廳內,彙聚了眾多的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江逸晨正在和眾人推杯換盞,許清歡卻哭哭啼啼的撞進他懷裏。
原本被熨燙的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西裝,現在已經臟亂不堪。
看著許清歡已經被擦點一塊粉的臉,江逸晨皺眉,臉色鐵青。
他今天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現在看到許清歡這不堪的樣子,更是壓不住的火大。
這是唐知意從來都不會出現的狀況,簡直丟盡了他的顏麵。
不等許清歡說什麼,江逸晨便尷尬的解釋兩句,帶著許清歡往化妝間走。
“哭什麼!”剛走出大廳,江逸晨就不耐煩的出聲。
原本以為江逸晨會給做主的許清歡,沒想到竟然一起凶她,更是不顧場合哭得大聲:“那些人都說我矮冬瓜刷漆,現在你也凶我。”
江逸晨眉心緊鎖。
今日來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走走過場的,根本就沒有多少真心,那些夫人敢直接說許清歡,擺明了就是瞧不上他。
剛剛前廳的時候,大家雖然多少留了些體麵,往後他隻怕因為許清歡成為江城的笑柄了。
一個念頭莫名閃過江逸晨的腦海。
如果,今日喜宴的主角是唐知意,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遠在機場的唐知意,根本不知道喜宴上的事,盯著大屏幕上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逼近。
很快,她就要登機了。
江逸晨,我們再也不見了,後會無期。
就在唐知意看著外麵騰空的飛機思緒萬千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