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慶祝我公司上市,我親手將敲鐘的機會讓給了老公。
可我最好的閨蜜,也是公司的副總,哭著說她為公司付出十年,這個榮譽本該是她的。
我冷聲拒絕。
“我可以給你股份分紅,但敲鐘的必須是我的家人。”
晚上,老公回家後心疼地抱著我。
“你別理她,公司是你的,你想讓誰敲鐘就讓誰敲鐘。”
我也自認為沒錯,隻當做是小事不放心上。
可上市敲鐘那天,他卻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將話筒和錘子遞給了我閨蜜。
聚光燈下,他摟著閨蜜的腰,對我冷笑。
“你不是說家人才能敲鐘嗎?”
“現在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在我眼前炸開,將許宴和周穎臉上得意的笑映襯得無比清晰。
台下,無數鏡頭對準我,像審視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
許宴的聲音紮進我的心臟。
“禾禾,謝謝你。是你教會我,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舉起周穎的手,她小腹微隆,臉上是勝利者的炫耀。
“以後,公司就由我和穎兒一起打理了,我們一家三口,會把它帶向更輝煌的未來。”
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更多的是竊竊私語和看好戲的眼神。
我站在原地,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保安走過來,對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客氣,眼神卻充滿鄙夷。
“薑總,這邊請,不要影響敲鐘儀式。”
我才是薑總。
我才是這家公司的主人!
我創立的公司,我奮鬥了十年的心血......
可現在,我成了那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我沒有動,隻是死死地盯著台上的兩個人。
我的丈夫,我最好的閨蜜。
他們怎麼敢?
敲鐘的錘音落下,人群散去,許宴和周穎被記者和祝賀的人群簇擁著。
他們穿過人群,走到我麵前。
周穎挽著許宴的胳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溫柔又殘忍。
“禾禾,別這麼看著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孩子是愛情的結晶,你應該祝福我們。”
我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隻覺得陌生又惡心。
“十年,周穎,你跟在我身邊十年。”
“對啊。”她坦然承認。
“十年,我每天都在想,憑什麼你生來就什麼都有,而我隻能當你的副手,你的影子?”
“現在好了,你的公司,你的老公,以後都是我的了。”
許宴摟緊了她,看著我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愧疚,隻有冰冷的厭煩。
“薑禾,別鬧了,很難看。”
“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你的個人財產,我也幫你做了最優的資產配置,轉移到了安全的賬戶裏。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我的個人財產?
他所謂的“安全賬戶”,恐怕是他自己的口袋。
“許宴,我們結婚五年,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
他嗤笑一聲。
“是沒有虧待,你隻是把我當成你的附屬品,你的寵物。敲鐘這種榮耀,你施舍給我,我還要感恩戴德?”
“現在,我拿回了屬於我男人的尊嚴。而你,出局了。”
我回到我和許宴的家,那個我親手設計裝修的房子。
指紋鎖提示驗證失敗。
密碼也被改了。
我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流浪狗,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卻無處可去。
手機響起,是我媽。
電話一接通,她劈頭蓋臉的怒罵就砸了過來。
“薑禾!你還有沒有臉?公司的醜聞都上財經頭條了!我跟你爸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們早就告訴過你,許宴那種鳳凰男信不過,你非不聽!現在好了?把自己作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握著手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關心的,從來都不是我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我的失敗,給薑家丟了多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