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霆深作為世界頂尖鋼琴家,想要留住他的心。
首先要成為他的靈感容器。
直到那些混著音符的喘息,後來都成了他指尖溢出的獲獎名曲。
又一場私人演奏會進行時,我第九次蜷縮在他的鋼琴下,充當踏板。
按厲霆深的習慣,每段激烈處,我都該配合得恰到好處。
可當他為江瑤兒彈奏那首即興曲,神色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時。
我支撐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發顫。
“誰準你分心的?”
下一秒,厲霆深鋥亮的皮鞋狠狠碾在我手背上。
“第幾次了?怎麼還是學不乖?”
“你這副僵硬的姿態,是想毀了我的曲子?”
他大概忘了,我曾經也是他推掉所有演出,非要娶回家的人。
我卑微道歉,忍著疼調整姿勢,繼續聽他為江瑤兒彈奏。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他愛到沒有自我。
可直到我當著他的麵一躍而下。
那個享譽世界的鋼琴家,紅著眼砸了所有鋼琴,瘋了似的跪在我墓前贖罪。
......
“蘇念,你又分心了!”
男人的聲音從鋼琴上方傳來,話裏沒有半點溫度。
我蜷縮在鋼琴下,充當他的人肉踏板。
手背早已被他的皮鞋碾得紅腫,但我不敢動。
“對不起......”
話音剛落,他的腳跟狠狠碾在我的手背上。
“第幾次了?怎麼還是學不乖?”
江瑤兒坐在一旁,嘴角掛著得意地笑:
“霆深,別這樣,念念姐也是想配合你的演奏......”
她的話讓厲霆深臉色稍緩。
我咬緊牙關,調整姿勢。
鋼琴下的空間狹小,我隻能以最屈辱的姿態趴著,任由他踩踏。
“你這副僵硬的姿態,是想毀了我的曲子?”
厲霆深開始彈奏,是專門為江瑤兒創作的即興曲。
琴聲溫柔纏綿,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就像......就像當初追求我時的模樣。
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撕扯著。
演奏會一直持續到深夜。
我的身體早已麻木,手背的傷痕滲出血絲。
“演奏結束了。”
厲霆深站起身,溫柔地為江瑤兒披上外套,“我們回去。”
“那念念姐姐呢?”
江瑤兒故作關心地看向我。
“她自己打車。”
厲霆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掙紮著從鋼琴下爬出來,雙腿已經失去知覺。
深夜的富人區,根本打不到車。
我隻能一步步走回別墅。
剛進門,管家就攔住了我。
“夫人,您回來了?”
他的語氣透著輕蔑,“先生吩咐了,讓您去準備夜宵。”
管家推搡著我往廚房走:
“快點,別讓先生等急了。”
我踉蹌著被推進廚房。
曾經恭敬的管家,現在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
準備好夜宵,我端著托盤走向琴房。
門沒關嚴,裏麵傳來曖昧的聲音。
我推門而入,厲霆深和江瑤兒正緊緊擁抱在一起。
“潤滑油用完了,你現在去買點回來。”
厲霆深頭也不抬地說。
我站在原地,心臟像被人用力攥緊。
“怎麼不動?”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譏諷,“別多想,那隻是用來保養古董鋼琴的。”
“我......我手腕的舊傷複發了,也需要買藥,能給我點錢嗎?”
江瑤兒捂嘴輕笑:
“不是吧姐姐,身為厲夫人竟然身無分文?”
她依偎在厲霆深懷裏:
“霆深對我可好了,昨天剛給我買了一條價值千萬的項鏈呢。”
“姐姐該不會是嫉妒了吧?畢竟霆深現在最愛的人是我。”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
厲霆深控製著我所有的銀行卡,斷絕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我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連買藥的錢都沒有。
“真是眼睛掉錢坑裏了。”
厲霆深不耐煩地將一遝現金扔在地上,鈔票四散飛舞。
“自己撿。”
江瑤兒笑得更加得意:
“姐姐快撿啊,地上的錢可不會自己跑到你手裏。”
我跪在地上,在他們譏諷的目光中,一張張撿起散落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