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溪,他們隻是和你開玩笑。”
霍盛衍伸手,想要幫她擦去臉上的臟汙,被她躲開了。
應溪笑容諷刺:“玩笑?就是把我的頭按進,插著點燃的蠟燭的蛋糕裏?還是潑得我滿身醬油?”
她冰冷到極點的表情,讓霍盛衍莫名一慌,似乎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
他壓下心中不適,但向來冷靜的聲音,還是有些發抖。
“應溪,隻要你不生氣,不報警,想要我補償給你什麼都行。”
應溪靜靜地望著他,良久才說了句:“我想要我之前送你的手表。”
霍盛衍下意識握住左手腕,莫名想要拒絕。
可就在這時,身後響起那群人的驚呼聲:“不好了,葉晴昏倒了。”
霍盛衍什麼都顧不得了,飛速摘下手表放進應溪手心,轉頭就走。
應溪望著手中保存完好的手表,終於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她想要送給楚遲的結婚禮物,可惜在送出去之前,他就出事了。
後來,應溪將這個手表送給了霍盛衍,算是完成了心願。
現在物歸原主,霍盛衍那裏,就沒有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了。
接下來幾天,應溪想要的手續全都辦好了。
從此,她不再是應家的女兒應溪,不是霍盛衍的未婚妻,她隻是她自己。
倒計時一天,應溪買了幾張轉機的機票。
剛買好,就看霍盛衍神色狠厲地走過來。
他抓住應溪,用力大到像是要捏碎她的手腕骨:“晴晴不過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就泄露她的行蹤,讓霍譯綁架她?
“你明明知道霍譯和我有仇,為什麼要送晴晴去死?!”
應溪吃痛掙開他的手,“霍盛衍你瘋了嗎?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害死人?”
“嗬,你這話,就留給他說吧!”霍盛衍將她塞進車裏,駛向郊外。
他的車速越來越快,闖了不少紅燈,
應溪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霍盛衍瘋了!
她盡力冷靜下來,聯係自己定下的假死團隊。
剛發送位置,她就被霍盛衍大力拉出來丟在地上。
手機滾了幾圈,摔碎了屏幕,應溪的心沉下去。
再一抬頭,正對上深不見底的懸崖,她心臟一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人,我帶來了。”霍盛衍的聲音冷得可怕。
對麵,霍家私生子霍譯拉著被五花大綁的葉晴,笑得諷刺。
“為了心上人,霍總真是連明天要結婚的未婚妻都顧不上了。”
刹那間,應溪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著霍盛衍。
“霍盛衍,你要用我換葉晴回來?你明知道霍譯恨我,你怎麼能......”
“應溪,”霍盛衍的神色冷得不像話:“如果不是你泄露了晴晴的行蹤,她也不會出事,你該贖罪。”
他毫不留情地將應溪推了過去,
又溫柔地將霍譯推過來的葉晴接住,為她鬆綁。
葉晴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帶雨:“阿衍,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霍盛衍為她披上衣服,憐惜地擦去她的眼淚:“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他將葉晴打橫抱起,大步離開。
霍譯狠狠踹了應溪一腳。
“應溪,在你出謀劃策,讓應家幫霍盛衍端掉我所有的產業時,你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霍譯哈哈大笑:“為了‘報答’你,我可是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說完,他一把將應溪推倒在地。
周圍守著的二十幾個大漢拿著棍棒走上前來,狠狠打下去。
“啊——!”
應溪清晰地聽到小腿骨斷裂聲。
霍盛衍聞聲一頓,剛想回頭,懷裏的葉晴倒吸冷氣:“阿衍,我手腕好痛!”
他便什麼都忘了,將葉晴安頓好,開車離開。
應溪絕望地看著消失的車輛,閉上了淚眼。
緊接著,一棍又一棍落到她身上,她疼得意識模糊,口中不斷湧出鮮血。
耳邊傳來霍譯帶著惡意的聲音:“打完玩好,拍下照片給霍盛衍送過去做新婚禮物。”
聽到這句話,應溪絕望地睜開眼睛。
趁打手不備,她咬牙用盡全力衝到懸崖邊,死死盯著神情驚恐的霍譯。
“霍譯,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她向後一仰,墜下懸崖落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