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經跟你們過來了,憑什麼還不放了我?”
我咬著牙強忍劇痛,雙眼猩紅地顫抖道。
林清風勾唇冷笑:
“我可沒說要放了你,如果你能活著出來,那我就饒你一命。”
我掙紮著想起來,卻又被狠狠踢倒在地,骨頭像散了架。
餘光裏,幾個保鏢正抬腳猛跺我的裝備。
“別碰!快停下!”
我瘋了一樣尖叫,今天沒了這些東西,他們都要遭天譴。
我紅著眼看向林清風。
“你趕緊讓他們停下,不然後果很嚴重!”
他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滿眼狂妄:
“黑卡給你了,夠賠這些破爛。這地方,還沒人能讓我林清風怎樣!”
“你那點底細,來的路上我全查透了。”
“爹媽死得早,跟著個算命的奶奶混日子。”
“後來那老東西給人破災沒成,被人活活打死。你也被村子裏的人趕了出來。”
就是那時遇上師父,說我天生媚體,不能糟蹋了天賦。
旁邊有人嗤笑,語氣裏滿是不屑:
“怪不得整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原來是這麼個來路。”
我狠狠瞪向他們,若不是被這群人攔著,我早該到目的地了。
林清風笑得陰森:
“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我望著他眼裏的狠戾,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人粗暴地扔進了鐵籠。
低沉的咆哮聲嚇得我渾身顫抖。
老虎緩緩朝我逼近,濕熱腥臭的鼻息噴在胳膊上,像毒蛇的信子舔過皮膚。
它猛地撲上來的瞬間,我本能地往旁邊一滾。
虎爪擦著肩膀劃過,留下四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順著胳膊往下淌。
劇痛像無數根針狠狠紮進骨髓,疼得我眼前發黑。
還沒等我躲到角落,老虎已經調轉方向,又將我撲倒在地。
沉重的身軀壓得我胸腔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我拚盡力氣抵住老虎的下巴,雙腿胡亂蹬著,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突突直跳。
耳邊傳來林清風冰冷刺骨的聲音:
“等它把你四肢全咬斷,醫藥費我包了。”
我帶著哭腔看向他:
“林少,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再也不敢惹你了,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什麼也不要。”
他嗤笑一聲,
“晚了,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求也沒用。”
手臂開始發抖,老虎的涎水落在我臉上,那股腥臭味惡心得我胃裏翻江倒海。
它猛地甩開我的手,側頭就咬住了我的左臂。
尖利的獠牙瞬間刺穿皮肉,劇痛像電流一樣席卷全身。
我忍不住慘叫出聲,眼淚混合著冷汗往下淌。
右肩又被虎爪狠狠撕開,鮮血瞬間浸透了衣服,順著傷口往外湧。
左腿被老虎撕扯時,我甚至聽到了肌腱斷裂的聲音,鑽心的疼讓我幾乎要咬碎牙齒。
最要命的是腰間的傷口,每次呼吸都在汩汩冒血。
忽然,虎爪重重踩在我的胸口,斷裂的肋骨像尖刀一樣刺入肺葉。
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濺在臉上,又混著眼淚流進嘴角。
我費力地拔下頭上的銀簪,從身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
就在老虎的利齒即將咬我咽喉的刹那,我拚盡力氣,狠狠刺入它的左眼,同時把符紙拍在它頭上。
隨即老虎發出一聲嗚咽,猛地退後幾步,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拖著殘破的身子踉蹌地爬了起來,血腳印在地麵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林清風看著我,目光在我滿身的傷口打量著。
“喲,還有這兩下子?”他挑了挑眉,“這麼看來,我對你又有點興趣了。”
他猛地捏住我的肩膀,劇痛讓我渾身痙攣,傷口處的血湧得更凶。
我抬眸看著他,目光冰冷:
“要不,跟我走一趟?”
話落,我又被他狠狠推倒在地。
我蜷縮起身子,慢慢調整呼吸,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