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我選的獸人,愛上了我那優秀的堂姐。
他看著和虎妖纏鬥的我,厭惡的說:“清歡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可以和淺淺在一起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是我堂姐不要才扔給我的呀。
重來一世,他哭著求我:“清歡我錯了,求求你選我吧。”
我被虎妖咬住手臂,轉頭看了一眼承逸。
他雙手環臂冷眼望著我:“清歡我是不會救你的。
“隻有你死了,你堂姐才會和我在一起。
“還想指望我救你,做夢!”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承逸:“我死了,你也會被反噬的。”
他嗤笑一聲,隨後冷聲道:“為了淺淺,不過是半條命而已,值了。”
我愣神的瞬間,虎妖一口咬在了我的脖頸,鮮血四濺。
我直直的倒了下去。
“清歡你別怪我。”在我臨死之際,承逸走到我麵前,悲憫的說道:“誰叫我先愛上了淺淺呢。”
2
再睜眼,我回到了選獸人這天。
族長準備了許多獸人,供我們族中成年的人挑選。
母親在身旁低聲囑咐:“歡歡,你沒有養過獸人,一定要注意,有的獸人天生冷血,你對他再好也捂不熱。”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
母親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而這一次我卻沒有反駁。
反而點了點頭:“母親你說得對,冷血之人永遠捂不熱。”
族中的姊妹聽了便開口不屑道:“這些獸人天生便是奴隸,隻有靠和我們結契,才能擺脫奴籍。幹什麼要捂熱他們,一時是奴隸,一輩子都是奴隸,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
她說的很對,畢竟我記得她上輩子雖然沒能靠獸人過上大富大貴的好日子,但也比我過的好多了。
至少是獸人為她服務,而不是像我和承逸,我為獸人服務。
她說完,便仰著下巴不耐煩道:"你們選不選,不選我就先來了。
我看著她朝後退了退:“你先吧。
她便先一步上前,挑了一頭狼人,隨後歡喜的離開了。
清淺這時候也走到我旁邊,忍不住嘲笑道:“妹妹你也來挑選獸人嗎?我看你呀隨便挑些小貓小狗就好了,和你才最般配。”
我冷冷地盯著清淺。
我跟堂姐清淺同為家主候選人。
但清淺從小天資聰穎,家族耗費心血培養。
偏偏她視獸人的命如卑賤的草芥。
最是喜歡圈養容貌出色的獸人,虐待獸人。
被她玩殘玩廢掉的獸人,不計其數。
哪怕族長早就囑咐。
要好好善待身邊的獸人,她卻不屑一顧。
直到繼承家主之位那天。
我才知道了清淺的真正底牌
不過我的底牌比她更硬,我能重生,這一點除了家中極少的幾個長輩知曉外。
再沒人知道,包括堂姐清淺。
輪到我時,我像上一世那樣開始挑選結契的獸人。
我一一走過,跟上一世一樣,我對上了承逸那雙冷冷的豎瞳,上一世也這樣,他是個有缺陷的蛇妖,沒人看的上他。
若是這次再沒被選走,就要被送到鬥獸場去,等待他的隻有殺戮和死亡。
上一世我看見承逸那雙眼睛便共情了,不顧眾人的反對選了他。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愛上了堂姐,而堂姐和他說殺死我就和他在一起,他就熬不猶豫的看著我死在虎妖的利爪之下。
母親看見我停留在承逸麵前,她皺了皺眉:“承殊,他太弱了,不能跟你一起戰鬥。”
後來也正如母親所說,有缺陷的承逸確實很弱。
是我為他尋來了無數的靈丹妙藥,才讓他變得強大,甚至強過了堂姐的九尾狐妖。
可是他變強了,也還是沒有保護我。
我正要說話,一道人影闖了進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他臉上全是凝固的黑色血液,穿著臟兮兮的黑色體恤,頂著一對殘缺的獸耳,一副大大咧咧的糙漢模樣,雙眼猩紅。
清淺嫌惡地揮了揮手,後退了一步。
3
我卻打量眼前出現的獸人。
又看了看蜷縮在地上的承逸,嘲諷道。
“養一隻殘疾獸,還不如養一隻貓。”
聽到這話。
地上的承逸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漆黑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濃濃的打量。
我指著臟兮兮的糙漢獸人。
“既然要選,那我就選他。”
所有人都蒙了。
包括地上的承逸,他迷茫又不解。
喲嗬,看我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原來承逸也重生了呀。
緊接著旁邊的清淺就捂著嘴,不客氣地嘲笑。
“你要選他?你知不知道他隻是一隻能力低微的貓?”
我看向迷茫的承逸,勾唇一笑,這一次我就幫你一把吧。
“堂姐,你看這蛇妖雖然殘疾,但是長得好看,眼睛也一直定在你身上,我猜他肯定喜歡你,你不如收了他吧。”
聽了我的話,承逸眼含期待,那雙冰冷的豎瞳都快變成狗狗眼了。
清淺隻是瞥了一眼承逸,隨即不屑的說道:“你都說了,養個殘疾獸,還不如養個貓貓狗狗。”
承逸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清淺會在這樣貶低自己,可他不知道上輩子在我結契之後清淺就是這樣和我說的。
在自己選的獸人離開之後,族長開會傳給我們馴養獸人秘訣的時候,她站在會議室當眾嘲諷我:“養個殘疾獸,還不如隨便選隻貓貓狗狗。”
承逸突然朝著堂姐爬過去:“小姐選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滾開,憑你也配?”堂姐一腳揣在承逸的胸口。
承逸一口鮮血噴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堂姐身邊的獸人拎起來,扔到了門外。
“把他給我送到鬥獸場去。”堂姐看著自己濺到血的裙裾,尖聲叫道。
堂姐畢竟是炙手可熱的族長候選人,一隻殘疾獸,沒有人會為了他和堂姐對著幹。
就這樣,承逸被送去了上輩子沒有機會見識過的鬥獸場。
而堂姐還是選了那隻九尾狐。
4
結契之後,我才發現我選的根本不是什麼貓獸,而是一隻虎獸。
可我上輩子就是死在虎獸手中的呀。
怕怕。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
酒儀不高興的看著我。
我當然不好意思說我害怕他了,那我作為主人的麵子往哪裏放?
我隻能說:“你身上臭臭的。”
酒儀麵色爆紅:“那是因為老子在鬥獸場幹死了七八十隻獸人。”
真厲害呀,承逸那麼害怕去的鬥獸場,酒儀卻主動去了,還在那裏幹死了七八十隻獸人。
半小時後,酒儀來到書房找我。
他高大的身形已經換上了一套剪裁合身的西裝。
被他扣得嚴嚴實實。
洗幹淨的臉呈現出健康的膚色。
微微淩亂的濕發下是一雙淩厲的星眸。
劍眉星目,五官深邃,帶著一種野性難馴的味道。
他盯著我半晌,才沙啞地開口。
“需要我做什麼?保鏢?看門?還是鬥獸賭命?”
我哭笑不得。
“過來。”
我開口。
酒儀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我麵前。
我伸手要解開他的西裝。
酒儀立刻抓住我的手,眼神帶著慌亂。
我定定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但表情明顯在說:你現在是我的人。
僵持片刻,酒儀最終妥協,放開我的手,任由我把他的衣服解開。
我看到了裏麵的傷。
我拿過早就準備好的藥灑在他腹肌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吹:“疼不疼?”
酒儀的聲音輕顫:“不......不疼。”
“啪嘰!”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來。
我一陣新奇,伸手捏了捏酒儀的耳朵。
“你怎麼把耳朵冒出來了?好軟。”
酒儀慌張躲避:“別、別摸。”
“上藥太痛的時候就會冒出來。”
撒謊,耳朵和尾巴是獸人最敏感的部位,那裏神經密集。
除了最親密的伴侶,,誰也不能碰。
之前我看他痛得冒汗了也沒把耳朵露出來。
現在卻被我捏在手裏隨意揉搓。
當我摸到耳朵深處的茸毛時,感覺到酒儀身子一顫。
嬌軟可人的模樣,和之前的冷麵老虎截然不同。
我笑了笑:“你喜歡我這個主人。”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一個人喜歡你,你不可能毫無感覺。
除非你在裝傻。
酒儀身子微顫,翻了個白眼看我。
“你好自戀。”
可是下一秒,他的尾巴就興奮地甩了出來。
微微上揚,隱隱有搖晃的趨勢。
被酒儀強製壓製住。
我一把抓住,用出了平時擼貓的手法。
酒儀輕哼出聲。
我挑眉:“繼續狡辯?”
酒儀的呼吸加重,皮膚越變越紅。
最後放棄掙紮般,任由尾巴討好般在我的手心磨蹭搖晃。
表達著主人此時雀躍的心情。
5
不得不說,酒儀的身材是真的好,
不似那些被嬌養的獸人刻意練出的肌肉。
是真正在血海裏奮戰出來的。
“你不需要做那些,從此以後,你與我同吃同住。”
酒儀越發不解了。
不過好一會,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漲紅了俊臉,頭上的殘耳都忍不住地晃動。
“那個,我隻會鬥獸,不會貼身伺候人類,沒學過那種技術,你......你選錯獸了。”
單人無非就幾種:
一種容貌出眾成為富人取樂的工具,大多數是狐狸,它們從小就被培養如何取悅人類。
還有一種,從小就被賣到鬥獸場學習各種角鬥技能。
我知道酒儀會錯了意。
也不著急解釋,隻是笑。
上一世的我被自己的獸人背刺,這一世的我怎麼可能付出真心,不過是工具罷了。
上一世我在宴會上無意間聽過酒儀的名字,權貴都愛在鬥獸場花錢,而酒儀每次都能讓他們賺到錢。
不過酒儀不經常出現在鬥獸場,每次出場都是化名,也帶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的真實麵目。
就連知道真相的我,發現他隻是我們家族圈養的獸人,也都不敢相信。
隻是因為他的老母親被我們家族的旁係子弟契約,但那人對他母親並不好,連生病吃藥的錢都不給,所以他才去鬥獸場比鬥賺錢。
我看中他,是因為我的堂姐為了族長之位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我需要一個厲害的獸人貼身保護我。
6
周末有一場大型鬥獸。
大多數都是各個財團的小姐公子哥,領著獸人去狂歡。
我以前一直覺得太過殘忍,一向是不參加的。
但我堂姐清淺卻酷愛參加這種局。
好戲就要開演了,不去欣賞下也太可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