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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媽是糙漢文的千金白富美,她為了嫁給修車工,與家人決裂。

二人婚後過上了沒羞沒臊,月薪五千的幸福生活。

很不幸,我是他們的大女兒。

在爹出軌時,她選擇把我嫁給爹最好的朋友,以挽回爹的心。

直到我被丈夫家暴致死,我媽還忙著拚兒子。

看見我的屍體她說:「若男怎麼這麼不懂事?浩哥背上殺妻家暴男的名聲,以後還怎麼說媳婦?不然把二女兒也許配浩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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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怎麼這麼不懂事?浩哥背上殺妻家暴男的名聲,以後還怎麼說媳婦?不然把二女兒也許配給浩哥吧。」

我的父母站在我被打的麵目全非的屍體前一臉嫌棄。

我媽跟爹撒嬌,眼裏沒有半點傷心之意。

她口中的二女兒薑招娣就在她們身後失聲痛哭,她今年十四歲,我嫁人之後,她小學才上完就得在家裏幫襯做家務,照顧拚三胎的母親。

恨呐,我真恨!

我的下身還流著血,小腹微微隆起,那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人生能重來該有多好?

許是上天也可憐我。

當我麵前再次出現了張浩那張陰邪的臉。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浩哥,你看看若男怎麼樣?你都三十五了還沒結婚,就別太挑啦,要我看若男就挺不錯的呀。」

我攥緊了衣擺,心底的恨意讓我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

但最後一絲理智讓我冷靜。

我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那個我媽找來的媒婆看見,笑著說:「你看看,若男也喜歡你呢,瞧這激動的。」

我強撐一抹笑:「阿姨,你誤會了,我這是癲癇。」

登時對麵二人的臉拉下來。

我媽從裏屋衝出來,對著我就是一頓大喊:「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

我媽喬安安三十七歲,依舊嬌俏的像個少女,站在我這個剛成年的女孩身邊,她更像是我的女兒。

我望向她,心底的恨意更甚!

2.

「媽,你還不知道吧?我還有神經病,控製不住的想打人!」

配合著的,我的胳膊肘一抬,衝著桌上的花瓶伸去,我媽登時後退,對麵那兩人也冷下臉,連忙躲開。

「你這孩子,喬姐你也沒說過若男有這些毛病啊?我們張浩經營自己的小買賣,一年十萬塊呢,多少丫頭搶著嫁?你就給我們介紹這種貨色?」

媒婆拿起包,沒好氣的白了我媽一眼,我媽被這個四十多歲的媒婆叫姐,登時氣的臉紅脖子粗。

張浩更不用說,潑皮一個,他翻個白眼,從鼻孔中出氣。

「行了,走了姐,我說薑哥這媳婦也是不靠譜的,難怪外麵彩旗飄飄,這下我是知道理由了。」

他跟媒婆轉身就走,我媽不敢惹他們,轉身拿起抱枕就朝我砸來。

我被打,反而冷靜下來,我看向我媽:「我爸就快回來了,他知道張浩被你氣走了嗎?」

我媽登時驚叫,她保養極好的手衝著我扇來。

「你個小賤蹄子!我就知道你故意的!你給我滾出我家!」

我不理會她,衝回我和妹妹的房間,將攢私房錢的筆記本拿出,轉身就跑了出去。

我媽在後麵氣的大叫,可我絲毫不理會。

我的筆記本裏夾著我的各種證件以及兩千塊私房錢。

自從我初二被迫退學,我媽就叫我出去打工,每個月工資必須上交,回來還必須幹全部家務。

等我意識到這樣有問題後,就偷著攢私房錢,可惜這筆錢上輩子最後被我媽發現,將錢全部拿走給我爹買煙了。

3.

看見外麵的夕陽,我熱淚盈眶。

上輩子我嫁給張浩兩年,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好賭,手裏剩不下錢,他那個早餐鋪子都是我在支撐。

我每天淩晨兩點起來幹活,太陽落山才回家,可他絲毫不感恩,還說我就是當牛做馬的命。

他好酒,一喝多回來就打我,我經常頂著一身青紫跑回家,我媽還嫌我晦氣,從不讓我進門。

我倆最大的一次爭吵,直接導致我一屍兩命的原因,是因為張浩在外麵找了個妓女,我發現時,他已經包了那妓女半年。

我一路邊跑邊哭,最讓我絕望的,是我剛跑出小區,迎麵就撞到了我爹。

「若男!剛才張浩怎麼走了?你在屋裏瞎說什麼了?」

我緊張的心臟快跳到嗓子眼,危急關頭,我腦筋反而轉的快了。

「爸,不是我,是媽讓我這麼說的,她嫌張浩給的彩禮太少,叫我把人給氣走。」

我爸一身腱子肉,一看就不是善茬,他眉毛一擰,死死的瞪著我。

最終他沒說什麼,隻是暗淬了句「臭婊子」。

我暗自鬆了口氣,一低頭,卻是拿我的筆記本沒辦法了。

這東西放回去,肯定會被我媽翻走。

我別無她法,隻能暫時將筆記本放在門口的花壇裏。

我晚了一步,走到樓上時,父母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薑凱,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不都是為了你嗎?若男還能幹活補貼家裏,把她嫁出去對咱們有什麼好處?我不還是為了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你夠了啊喬安安,你不就因為我們窮,所以才這樣羞辱浩子?你趕緊回家去吧!我們這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怎能這麼想我?凱哥,我都是為了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4.

此時我已經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萬無一失的出路。

我聽著門外的爭吵聲逐漸變了味,神情已經開始麻木。

我隻焦急我藏在樓下的筆記本。

等他們累了我悄悄出去,幸好日記本還在,我剛把它拿起。

「幹什麼呢?若蘭。」

我嚇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一回頭,是我的初中同學沈從文。

我悄悄鬆了口氣,他是我初中最好的玩伴,應該不至於泄密。

「沒什麼,你沒上大學嗎?」

他撓了撓頭,我轉移話題的方式有些生硬,他也看出來不再多問。

「上呀,我放假了,回來看看。」

我跟他尬聊幾句,終於帶著筆記本回了工廠。

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我一顆心從未像此刻這般堅定過。

我媽不會放過我的,這次沒有張浩,下次還會有李浩。

我要想徹底擺脫這個家,帶著妹妹遠走高飛,還需要太多東西。

理智回籠,雖然前路漫漫,且看不到盡頭,但我對生活已經重燃信心。

這一次,我一定會帶著妹妹重獲新生!

我回到工廠繼續上班,錢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在工作之餘,還趁著空閑時間出去擺攤。

我愛做一些鉤針物品,用這些小玩意也能換些錢。除了每月上交的那部分,我還攢了不少錢。

不是我受虐狂,都這樣了還要交錢給家裏,是我每月上交的錢裏,還有給妹妹的生活費學費,如果我不給錢,她就不要妹妹上學了。

5.

除此之外,我還在考慮一件事。

就是報複張浩!

雖然這輩子我逃過一劫,但上輩子,他是直接導致我死亡的罪魁禍首!

我不可能放過他。

經過幾天的踩點,我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

張浩是開早餐店的,上輩子我支撐鋪子,學走了他的手藝,也摸清了他生意好的緣由。

他的配方是高價從外地買回來的,又加上正好開在小學旁邊,所以人多生意好。

我直接原封不動抄了他的配方,又加上上輩子我做早點自己總結出來的心得,免費給了另一家早餐店。

他家店比張浩的大,還正好開在同一路段,因此他們一直都是競爭關係。

後麵,我將手裏的錢全部交給兩個小混混,叫他們專挑早上張浩店裏人多的時候鬧事。

不是今天吃出頭發,就是後天吃出蟑螂,他雖然處理問題很及時,但依舊損失了極大部分客源。

張浩是跟我婚後才變得遊手好閑,他找到了吸血包,自然顯露本性,可現在,沒人幫他,他每天起早貪黑,看見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氣的找人滿城尋這兩個混混。

我又叫他們去鄉下避避。

就在他關店找人的檔口,他的客源被那一家早餐店全全接手,張浩再回來,門前已經是門可羅雀。

他無奈,隻能找個新地方重新開。

搞到他閉店,並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隻是他目前又沒有違法亂紀,我想搞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如今,已經足夠讓我身心通暢。

卻沒想到,這時,我媽卻來電話了。

6.

「若男,這周末回家吃飯,家裏來客人了。」

「是誰?」

「你打聽那麼多幹嘛?你個賤蹄子,我為你好,給你找男人你還不樂意了?」

我如墜冰窖。

居然這麼快?她就如此等不急?

「飯局有我爸嗎?」

「找你爸幹嗎?他不在!」

我爸不在,我就放心了。

這一次,不可能隻有吃飯這麼簡單。

我媽記恨我,不知道還要怎樣報複呢。

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接下來的幾天,我東跑西跑,一邊忙著掙錢,一邊忙著攢東西。

到了吃飯那天,我回到家,整個人像是兜頭被澆上一盆冷水。

坐在家裏的那個男人,是我爸修車房的學徒工,三十歲了還在混吃等死的黃毛。

不止這,他還曾因強奸罪進過局子。

他看見我,一雙眼睛流出精光,我媽正招呼著,往桌子上端菜。

「快來,吃飯啦,今天嫂子特地下廚,可得賞臉吃幹淨啊。」

我一回頭與媽媽對視,她眼底的惡毒一閃而過,看見我她又熱切的拉我過去。

「今天媽親自下廚,女兒多吃點。」

我一看桌上,什麼炒菜、排骨、魚,這些東西隻有爹在家的時候她才會做。

我不動聲色。

「媽,我再去做兩個菜,你才做了這幾個,不是怠慢了客人嗎?」

我小聲在她耳邊說,她不耐煩,按著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按在桌子前。

7.

「少給我整幺蛾子,快吃!」

我後背被掐,疼的我身子直顫,那個黃毛坐在我身側,一雙眼睛流連在我身上,在看見我的胸部,他滿意的點點頭。

我咬著牙,強撐起一抹笑意。

「媽,家裏我記得不是還有上次爹買的螃蟹嗎?今天來了客人怎麼沒做?」

我媽臉上笑容凝滯,我則拉開凳子,趁機鑽進廚房。

我回頭看向那黃毛,笑的有些羞澀。

「我給你煮螃蟹吃。」

那男人愣了一秒,馬上喜笑顏開,他轉頭看見我媽又冷下臉。

家裏有螃蟹不給他做,是沒瞧上他?

桌上隻有幹巴巴的四個菜,打發乞丐呢。

我一進廚房,先是四處查探,最終果不其然,在垃圾桶裏翻出一袋空了的春藥。

她下在菜裏,想叫我跟那黃毛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看到這玩意,我心底刀割似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沒了。

我今天帶了很多東西來,就是為了應付突發事件,這件事也在我的預案裏。

我從身上翻出另一包藥,找出冰箱裏的螃蟹蒸上,整包藥毫不猶豫的撒在上麵。

端著菜出去,那二人已經吃上,隻是我媽有意無意的夾排骨給那黃毛吃,自己卻沒吃一塊。

看見螃蟹端上桌,我媽肉痛的擰緊眉頭。

我夾起一隻螃蟹遞給她,她毫不防備,剪開蟹腿開吃。

飯桌上也算賓主盡歡,直到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我趁熱打鐵,拿出了爹珍藏的酒,這二人不負眾望,在酒意上頭之際,如我所願混到一起。

我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相機錄像,角度正好能將他二人的臉照清。

8.

生怕自己吐出來,我趕緊出門,坐在樓下替他們守著。

月上梢頭,我估算著時間,上樓。

樓上的二人已經疲憊不堪,光著身子倒在床上。

我將相機裏的內存卡取出,匆匆銷毀證據後,趕緊給爹打電話。

「對不起,爸,今天我見過毛子叔了,不過他好像沒看上我,我媽就讓我先走了,我沒敢告訴你。」

「你今天跟毛子相親?我怎麼不知道,他一下午都沒回來啊?」

我語氣焦急幾分。

「毛子叔沒回去嗎?那我也不在家,他跟媽兩個人呆了一下午嗎?」

「......我現在回去。」

聽到這,我放下心。

我守在門口,生怕毛子醒了回家去。

好在我爹回來的很快,他看見我,眉頭擰的死死的。

「怎麼不進屋?」

我怯怯諾諾的後退,一言不發。

我爹兩個箭步,拿出鑰匙開門,門內石楠花的味道很重,其中夾雜著酒氣,難聞的令人作嘔。

我爹哪能不明白,他肚子裏的火氣噌噌的上漲,我站在他後頭,登時看見他脖子漲成了豬肝色。

他一腳踹開臥室門,“嘭”的一聲巨響,那二人縱是睡成死豬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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