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意中刷到婆婆的朋友圈,內容一張全家福配圖,慶祝我老公帶回了他跟前女友的私生子。
照片裏,婆婆抱著那個七八歲的男孩,笑得滿臉褶子堆在一起:
「恭喜我們老張家後繼有人,喜提長孫一枚!」
而照片背景,是我爸媽留給我和女兒的別墅。
女兒從我身後探出頭,指著照片裏那個陌生的男孩:
「媽媽,奶奶為什麼要搶我的房間給哥哥住?」
「她還說我是個女孩,早晚是別人家的人。」
「隻有哥哥才能給爸爸養老,家裏的東西以後都是哥哥的。」
我的心臟像被針紮了一下。
正準備打電話問問老公這什麼情況,卻看到我老公在照片下麵回複:
「辛苦媽了,讓他長大好好孝順您。」
我沒再猶豫,直接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通知法務部,立刻啟動婚前協議,將張揚名下所有由我授予的資產全部收回,即刻生效。」
「另外,把他和他全家都給我從我的別墅裏趕出去。」
掛斷電話,我在這條動態下不緊不慢地評論:
「結婚八年我才知道,原來我老公早就為張家開枝散葉了。」
消息發出去,我直接關機,拉著女兒走進了早就訂好的親子餐廳。
彩色的波波球池淹沒了女兒小小的身影,她咯咯的笑聲衝淡了剛才的陰霾。
我們母女倆吃飽喝足,又去看了場動畫電影,才慢悠悠地開車回家。
打開手機,屏幕瞬間被幾十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信息塞滿,全是張揚和他家裏人打來的。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咒罵和質問的短信,一鍵清空。
然後點開朋友圈,上傳了女兒在餐廳裏笑成一朵花的照片,配文:
「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朋友圈裏很快一片點讚,都在誇我女兒活潑可愛。
我挨個回複著,張揚的電話又一次鍥而不舍地打了進來。
我皺了皺眉,直接拒接。
可下一秒,他的電話如同催命符,一遍遍地轟炸著我的手機。
女兒被鈴聲吵得皺起了小臉。
我拿著手機走到陽台,按下接聽鍵,開了免提。
電話接通,張揚的咆哮聲震得我耳朵發麻:
「蘇禾!你他媽發什麼瘋?!你憑什麼把我們一家人趕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媽心臟不好!現在正躺在醫院門口的地上!」
他聲音裏的那種無恥和理直氣壯。
讓我最後一點情麵也懶得再給。
我握著手機,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張揚,你要是沒本事讓你媽從地上爬起來,那我不介意叫輛救護車,直接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說完,不等他回話,我果斷掛了電話。
幾秒後,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但依舊充滿了怨毒:
「蘇禾,公司法務說我被解雇了,名下所有房產和車子也都被凍結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靠在欄杆上,語氣輕描淡寫:
「婚前協議寫得很清楚,你的一切都是我贈予的,我有權隨時收回。」
「以前是我讓你把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現在,我突然想讓你體驗一下人間疾苦。」
「從今天起,你的銀行卡裏,每個月隻有六百塊的失業補償。」
「六百塊?」
他嗓音瞬間尖銳起來,充滿了荒謬感:
「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公司的部門總監!這點錢,我請客戶吃頓飯都不夠!」
我打斷他,慢條斯理地說:
「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這六百塊,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私人贈送給你的。」
「至於你兒子和你媽,你那六百塊的工資,省著點花,租個地下室養活他們,應該還是夠的。」
我頓了頓,語氣裏滿是嘲諷:
「我要不是及時止損,怎麼知道你野心這麼大,都敢把野種領回家,圖謀我家的家產了?」
他立刻嘶吼起來,語氣又急又蠢:
「那是我張家的香火!你生不出兒子,還不許我找別人生嗎!」
「蘇禾,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兒子我必須養!」
「嗬,」
我氣笑了:
「這話你留著跟閻王爺說吧!什麼張家的香火!你當我傻子?」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算計好了?」
「就等你爸媽住進我家,把孩子戶口遷進來,再讓我意外死亡,你好名正言順地繼承全部家產?」
「你得謝謝我,要不是我先讓你淨身出戶。」
「等你那謀殺親妻的計劃成功了,你就是下一個上法製新聞的殺人犯!」
我越說越覺得惡心,一字一頓地警告他:
「以後,你每個月就指望那六百塊活命吧。」
「不然,你就跟你媽你兒子一起去喝西北風!」
說完,我不再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拉黑一條龍。
2
掛斷電話後,我帶著女兒,我們在外麵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帶著度假後的輕鬆心情推開家門,眼前的景象卻讓我血液瞬間凝固。
家裏一片狼藉,像是遭了賊。
我的梳妝台上,擺滿了婆婆那些廉價的化妝品;
衣櫃裏,屬於我的衣服被胡亂塞在角落,掛著的全是張揚那個私生子的衣服。
女兒的房間更是被翻得亂七八糟,她心愛的玩具散落一地。
女兒走去撿起自己心愛的洋娃娃,哭著看向我:
「媽媽,他們都被弄壞了......」
怒火直衝天靈蓋。
我立刻撥通了別墅物業的電話:
「怎麼回事?過來跟我解釋解釋!」
物業經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趕來,看到我鐵青的臉色。
嚇得腿都在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蘇總!是…是張先生!張先生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了,還不準我們收拾。」
「說…說這是他張家以後的繼承人…我們實在不敢違抗啊!」
「張揚人呢?」我咬著牙問。
「張先生…張先生帶著他媽和那個孩子,去市裏參加一個家族的聚會了,說是…說明天才回來。」
親戚聚會?
我拿出手機,看見他的車停在一家破舊的足療店門口。
什麼家族聚會要去足療店開!
我壓下心底的怒火,將女兒先送去了我媽家。
然後一腳油門,直接殺向那個「家族聚會」的足療店。
到了地方,我向前台詢問他的行蹤後,直奔前台說的包廂區。
果然,隔著半透明的玻璃門,我看到張揚和他媽,還有那個私生子,正大言不慚地坐在一個包廂裏,腳泡在足浴盆裏,兩人正旁若無人地調笑。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
我轉身,向旁邊的服務生要來一大桶泡腳的臟水。
抱著那桶沉重的臟水,我走到包廂門口。
對著正在閉眼享受的張揚和婆婆,照頭澆了下去!
「啊——!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張揚被臟水澆得跳起來,破口大罵。
待看清是我,他臉上的憤怒瞬間變成了錯愕和慌亂:
「老…老婆?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要和女兒在外麵玩嗎?」
03
他那副震驚又心虛的模樣,讓我覺得無比可笑。
「我怎麼在這裏?」我冷笑一聲,將空桶扔在地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著你媽和你那個野種,把我女兒的房間當成你們的狗窩?」
婆婆被臟水澆得滿臉狼狽,此刻終於反應過來,尖著嗓子叫囂起來:
「蘇禾!你這個毒婦!你幹什麼!你竟然敢潑我!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
她一邊罵,一邊用那雙剛泡過臟水的手抹著臉上的水,將原本就廉價的化妝品抹得一塌糊塗,活像個小醜。
「長輩?」我嗤笑一聲,眼神冰冷地掃過她和她懷裏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私生子。
「我隻知道我的別墅裏進了幾隻蒼蠅,現在正想辦法把它們趕出去!」
張揚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試圖擋在我前麵,語氣帶著一絲討好和慌亂:
「蘇禾,你別生氣,媽她年紀大了,不懂事。而且,小寶他…他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你不能這麼對他。」
「親生骨肉?」我猛地抬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張揚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裏回蕩,連足療店的服務員都嚇得停下了手裏的活。
張揚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怨毒和憤怒。
「你瘋了?!你敢打我?!」他嘶吼道。
「打你又如何?」我眉梢輕挑,語氣平淡。
我指了指他懷裏那個孩子:
「你最好別再讓他靠近我的女兒一步。」
「否則,我不介意讓他這輩子都活在噩夢裏!」
婆婆見狀,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衝過來想要撕扯我: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我早有防備,一個側身躲過她的攻擊,然後猛地抬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婆婆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和我拚?誰給我的底氣?」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憫。
「你和你兒子算計我,把我的家當成你們的提款機,現在還敢帶著野種登堂入室,真當我蘇禾是吃素的?」
張揚見他媽倒地,立刻衝過去扶起她,又惡狠狠地瞪著我:
「蘇禾!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我笑了。
「張揚,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我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了他臉上。
「這是律師函,我已經正式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
「你名下所有資產,包括你之前從我這裏獲得的股份、房產、車輛,都將全部收回。」
「你和你媽,還有你這個私生子,都將從我的別墅裏出去,一分錢都別想帶走!」
「至於你說的後悔,」
我彎下腰,湊到他耳邊,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你放心,讓你後悔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們母子的咒罵和哀嚎,轉身離開了足療店。
04
回到別墅,看著滿屋子的狼藉,我直接撥通了一家高端家政公司的電話。
很快家政公司派了專業的清理人員過來。
我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悠閑地刷著手機,聽著屋子裏傳來打包、搬運和機器消毒的轟鳴聲。
不到一個小時,整棟別墅煥然一新,我滿意地付了錢,正準備上樓泡個澡,別墅大門口的監控忽然響起了警報。
電話屏幕上,張揚和他媽攙扶著,帶著那個私生子,他們瘋狂地按著門鈴,拍打著大門。
「蘇禾!開門!你個賤人!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
婆婆的叫罵聲尖銳刺耳。
張揚則一邊拍門一邊吼:
「蘇禾你給我滾出來!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
我看著監控裏他們醜陋的嘴臉,冷笑一聲,拿起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
「張揚,我勸你省點力氣。這棟別墅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沒有一分錢關係。」
「至於你們的東西,」我頓了頓,
「去垃堆裏找去吧!。」
「你......你敢!」
張揚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攝像頭破口大罵,
「那些是我的衣服!我媽的藥!還有小寶的玩具!」
「那又如何?」
我輕笑一聲,
「在我眼裏,它們和你一樣,都隻配待在垃圾場。」
婆婆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拍著大腿哭天搶地:
「天殺的啊!沒天理了!這個毒婦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啊!她搶了我們家的錢,現在連件衣服都不給我們留啊!」
她的哭嚎引來了周圍鄰居的圍觀。
我看著監控裏越聚越多的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那是花園的自動灌溉係統。
瞬間,藏在草坪裏、牆角邊的數十個噴頭同時啟動,強勁的水柱從四麵八方噴射而出,精準地澆在了張揚和他媽,還有那個孩子的身上。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冷水澆得尖叫連連,狼狽地抱頭鼠竄。
婆婆的哭嚎變成了嗆水的咳嗽,張揚的咒罵也被淹沒在水聲中。
鄰居們看到這滑稽的一幕,紛紛指指點點,發出了一陣陣的嘲笑聲。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張揚和他媽像兩隻落湯雞,拉著那個同樣濕透了的孩子,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關掉監控,滿意地伸了個懶腰。
想跟我鬥?還嫩了點。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隨手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是蘇禾姐嗎?我是小寶的媽媽,聽說你把我兒子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