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歲那年,我被我哥打得頭破血流,又被父親丟在高速公路上。
他對著全網說,是我不聽話,先動的手。
後來,當真相大白,他跪在我麵前,扇著自己的耳光,
求我回家時,我隻是平靜地告訴他:
“沈先生,從你把我扔下車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家了。”
曾經我以為隱忍和順從能換來一絲親情,後來我才發現,讓他們身敗名裂,才是我唯一
的救贖。
“啪”的一聲,
沈明宇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蔓延開來,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小雜種,讓你給我寫作業,是看得起你,你竟敢不願意。”
我捂著臉,倔強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胡說,我有爸爸媽媽,我不是小雜種。”
可還沒等我說完,沈明宇又動手了。
他穿著鞋底帶著釘子的球鞋,狠狠踹在了我的心口。
我整個人向後倒去,額頭重重磕在堅硬的桌角上。
血液順著我的眉骨流了下來,糊住了我的眼睛。
疼痛讓我幾乎暈厥,但我強撐著意識,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我爸沈建國回來了。
我下意識地捂住流血的額頭,剛想開口,沈明珠卻搶先了一步。
“爸,姐姐剛剛辱罵哥哥,還說他這次月考肯定落榜,哥哥氣不過才推了她一下。
我爸一聽立刻瞪著我:
“你這個孽障!”
他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將我從地上粗暴地拎起來。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爸爸,疼!”
“我好疼—”
“賤東西!不準喊疼,你哥要是考不好,我打斷你的腿!”
我被他拖拽著,雙膝在地麵上摩擦,劃出一道道血痕。
我媽跟在後麵,聲音有些急促:
“建國,你別這樣,會嚇到孩子的...”
她不敢上前,隻敢遠遠地啜泣,
我被強行塞進了車裏,扔在後座,車子發動引擎後駛上了高速。
一路上,我爸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喪門星!”
“白眼狼!”
“當初生下你就是個錯誤!”
“要不是你媽攔著,我早就把你扔了!”
這些話,我聽了十二年,已經麻木了。
我靠在車窗上,傷口在涼風的吹拂下,又冷又疼。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
“吱!”一聲
車子在應急車道猛地停下。
我爸解開我的安全帶,一腳將我踹下車。
“你不是有本事嗎?有本事就自己走回去!”
說完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被丟在了高速公路上。
巨大的貨車貼著我的身體呼嘯而過,帶起的狂風幾乎將我掀翻。
這一幕,讓我心生恐懼。
我會死在這,我一定會死在這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扶著冰冷的護欄,一步一步往前挪。
每走一步,傷口都疼得鑽心。
但我必須活下去。
就在我幾乎要被恐懼吞噬時,
一輛白色的房車,在我身邊停下。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