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律師的我挺著四個月孕肚去酒桌談判,隻因為丈夫陸一帆的公司被對家抓住了把柄。
可酒精攝入量太多,下身劇痛過後湧出一陣熱流。
恰逢大雨打不到車,我急得滿頭大汗給陸一帆打去電話,卻遭到他的咒罵。
“打不到車就坐公交去醫院啊,這點小事怎麼還要麻煩我。”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沒什麼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可掛斷電話後朋友圈便彈出實習生的新動態,照片裏她甜蜜依偎在男人身邊。
“做飯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老板非要拉我來醫院做全身檢查。”
我直至昏迷都沒等到陸一帆的到來。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終止了與對家談好的的合作協議。
站在旁邊的人笑著看我,那是昨天在談判桌極力為我擋酒的對家。
陸一帆的親哥,陸家長子陸清睿。
“隻要你把他踹了,和我在一起,我保證揚帆科技活不過下周。”
我看著手機裏滿屏的質問短信,毫不猶豫答應了。
直到陸清睿摟著我的腰,讓他喊我嫂子的時候,陸一帆卻徹底瘋了。
......
陸一帆的公司揚帆科技因為內部漏洞被別人抓住把柄,對家準備在下次競標會上絆他一腳。
陸一帆為了這個項目準備了很久,為了不讓他的努力付之東流,我瞞著他去跟對家談合作。
我的法務能力和人脈資源是行業中的扛把子,我將此作為交換,他們也保證不在競標期給陸一帆使絆子。
應酬避免不了喝酒,結束後腹部一陣劇痛,裙子見紅,我小產了,我急忙聯係陸一帆,他說自己在忙沒法過來接我。
可我卻在實習生的朋友圈看到了他的身影。
哪怕隻露出一個脖子,我都認得是他。
陸一帆的耳後,紋著我名字的縮寫。
那瞬間我的心出現一絲裂縫,本來我還安慰自己,照片是實習生p的,故意刺激我。
可直到我失去意識,陸一帆都沒有出現。
以前他最緊張我的身體,哪怕手腕擦出個淤青,他都要拋下大客戶送我去醫院檢查,而現在,孩子沒了,他卻一句都沒有過問。
我打開手機,撲麵而來全是來自陸一帆的質問短信和未接來電。
“溫念!你這個公司法務是怎麼當的?”
“現在外麵到處都在傳我惡意競爭和偷稅漏稅的醜聞,現在這樣讓我怎麼在這場競標中拿下特許經營權!”
“就因為我沒送你去醫院,你就這麼報複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肚雞腸了!”
陸一帆甚至不問我為什麼去醫院,隻是劈頭蓋臉地指責。
失去孩子的痛和心痛雙重裹挾,我的眼角泛出一絲濕意。
我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回道:“稅務出現問題是財務部門的過失,你對我吼什麼?”
實習生江小柔就是公司財務負責人。
那頭沉默了幾秒,再開口又恢複了往日的柔情。
“對不起啊老婆,我就是太著急了,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別往心裏去,畢竟公司這麼多年出現問題都是你擺平的,這次肯定也能解決,你快想想辦法。”
“我工作快忙完了,很快就回去陪你和兒子,聽話。”
哪怕聽到他要回家,我還是開心不起來。
就在剛剛,江小柔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老板居然送了我00克拉的鴿子蛋,還說很快就會把我娶回家,坐等~”
原來陸一帆說的在忙,是忙著給江小柔求婚。
我們結婚十年,他卻從未送過我戒指。
恍惚之間,又想起陸一帆從身後環住我。
“對不起念念,公司剛起步,手頭緊,我買不起太貴的戒指。”
“你放心,等以後賺錢了,我每個月都帶你去拍賣會點天燈,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陸夫人。”
這個承諾,遲到了十年,依舊沒有兌現。
護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你好女士,麻煩讓你的監護人過來簽字繳費一下。”
沒有監護人。
我無父無母,就連陸一帆也為了別人離我而去。
正當我吃力起身,準備自己繳費的時候,一個穿著貴氣,樣貌清冷的男人推門而入。
他給護士遞去黑卡,“刷我的。”
是陸清睿,昨天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他走過來替我掖好被子:“有些合作方對你突然變卦,不買賬,協議終止不了。”
我心中一沉,我就說陸一帆公司千瘡百孔,怎麼可能隻爆出這麼一兩個問題。
“不過我可以解決,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還能讓他的公司活不過下周。”
“我可以給你考慮時間,我剛才說的話永久有效。”
陸一帆的敷衍和咒罵不停盤旋在我耳邊,我不再猶豫,答應了。
“好,在一起之前,我要處理好和陸一帆那些破事。”
十年感情,該有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