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子行駛到中途,還有1個小時車程的地方,突然拋錨。
司機大叔吞吞吐吐,說得找人來幫忙才行。
張清和趙舟沒等多久,也匆匆下車。
“我們也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人能幫忙。”
我瞧著他們神色不對,舉動也奇怪,擔心前不著村後不著地,他們突然耍心眼,
正想讓巴圖跟上去,就看到張清帶著一夥人直直朝車子走來。
他們麵色不善,很快把車子團團圍住,手掌用力拍在車身上。
咚咚咚!
這是要逼我們下車。
我正思考著應對的法子,車窗就被撬棍哐的一聲敲碎,一隻手伸進車內打開車門。
下一秒,我被扯著頭發拖出車廂。
痛,極痛!
張清的臉突然靠近,語氣得意而低沉:“我考慮過,留著你是個麻煩。我看你也別回去了,就我一個寡婦帶著兒子回去就行。”
“這裏荒山荒地,有狼出沒,當地人都知道死個人正常得很。”
巴圖擋在我身前正要說話,被人從背後突襲,一悶棍下去,他立刻暈了過去。
“你知道找保鏢,難道我就想不到?”
張清咯咯笑著:“我可花了大價錢,也是你不識相,要是乖乖嫁給我兒子,也就沒這些事了。”
我被人扔在地上,嘴裏滿是土腥味,渾身發疼,掙紮幾下才爬起來。
梗聲道:“在這兒,還沒人敢跟我動手。”
我不怕他們發難,因為現在已經在我們部落的地盤上,我的家族就是這裏的天。
趙舟摸著下巴走上前,抬腳狠狠踹到我小腿,劇烈的痛感讓我瞬間跪在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蜷縮起來。
“賤人,我讓你死裝!”
冷汗直流,我趕忙忍痛用當地土語大聲說:“我是達那頓珠部的達娜吉,我的叔公額蘇是現在達那頓珠部的首領。”
話音一落,半分回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這些打手難道不是本地人?
我一陣心慌,又聲音顫抖著重複了一遍。
“要是對我動手,我叔公不會放過你們。”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帶著掌風狠狠地落在我臉上。
一個趔趄,我栽倒在地,嘴角滲血。
“瘋了吧,唧唧歪歪,鬼扯些什麼?”
他們真聽不懂!
眾人嬉笑著拿走我的手機,在我眼前摔得粉碎。
張清從車子後備箱捧出爸爸的骨灰壇。
我瞬間呼吸急促,眼眶充血:“張清你他媽想幹什麼?我爸可待你不薄。”
她柳眉倒豎,麵皮卻笑吟吟的:“什麼不薄?他想給我一套別墅就把我打發了,我讓他把舟舟放進公司董事會他也不肯。”
“白白占了我這麼多年便宜,還說什麼不薄。”
氣從中來,她抬手猛地將骨灰罐狠狠砸在地上。
我徒勞伸出手,卻沒法阻止罐體撞在地上四分五裂,風起揚起罐體類的粉末。
“你也別傷心,反正你很快也要去陪你那個死鬼老爹。”
“她皮子有夠白的啊!反正也快上路了,要不先讓弟兄們開開葷?”
幾個打手伸舌頭舔舔嘴唇,笑得粘膩。
我恐懼地往後縮,他們卻越靠越近,上手拉扯我的上衣和褲子。
絕望滲入四肢百骸,我隻能認命般閉上眼睛。
這時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怎麼還沒完事?”
張清趕忙換上一副討好的腔調:“快了快了,多謝您牽線,不然我還要多費幾番功夫。”
來人走上前,舉著手機照我的臉。
我強光被晃花了眼,那人卻高興地用土話喊:“娜吉,你怎麼在這兒?長老們都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