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說得很對。
我是一個沒人要的爛貨。
媽媽不要我,紀寒不要我。
顧霆柏為了一個又黑又瘦相貌普通的貧困生,選擇背叛我。
大概人心就是這樣一團用巧克力精心包裹的腐臭物。
可我哪怕死也要將這團腐臭砸爛!
讓每個辜負我的人都落得一身腥臭!
我抬起手擦幹眼淚,直直望向紀寒。
“紀寒,幫我做三件事,事成之後我就跟你走。”
他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在我唇上用力印下一個吻。
我側過頭,厭惡地擦了擦嘴。
紀寒渾不在意地勾起一抹笑。
“裝什麼,以前別說親嘴了,那裏都......”
我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
這回他嘴角翹得更高,像是得到了合乎心意的獎賞。
安排好一切後,我起身離開花園。
直到婚禮開始前幾分鐘,顧霆柏才匆匆趕到現場。
司儀高聲喊道:“請新娘登場!”
他緊張地扯了扯西服下擺,緊緊盯著大門。
可當大門緩緩推開,他看見的是被捆成粽子的蘇軟軟。
蘇軟軟流淚滿麵地尖叫,“霆柏哥,救我!”
她渾身曖昧的紅痕,衣著不整。
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
顧霆柏怒目圓瞪,快步上前為她解開繩索。
身後的婚禮大屏卻突然播放起他和蘇軟軟在花房的視頻。
蘇軟軟嬌軟造作的呻吟聲回蕩在大廳中。
滿座嘩然。
“顧總不是說他對薑小姐是一見鐘情此生摯愛嗎,怎麼背地裏和小助理好上了......”
“你沒聽過一個詞嗎,人雞分離,哈哈哈......”
“這小三又黑又瘦,連薑小姐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顧總看上她什麼了?”
顧霆柏回頭怒斥道:“誰放的視頻,不想活了嗎!”
我從大屏幕後走出來,冷冷對上他暴怒的模樣。
他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幹二淨。
“南月,是你......”
我坦然地點點頭,“顧霆柏,你知道我的性格。”
他用力攥緊掌心,急切地開口解釋。
“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我心裏隻有你,我和軟軟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軟軟聽到這話,尖叫道:“霆柏哥你什麼意思,十分鐘前你還親口對我說你隻是想利用薑南月!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顧霆柏猛地轉身用力甩了她一耳光。
“你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蘇軟軟不可思議地捂著臉,哭得撕心裂肺。
顧霆柏卻毫無憐惜,一個勁兒地向我解釋。
“那天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
一旁的紀寒聽不下去,衝上台來一腳踹翻他。
“顧霆柏你真不是個東西啊,老子都聽不下去了!”
“她渾身上下除了性別,哪一點像薑南月!你羞辱誰呢!”
顧霆柏緊鎖眉頭,臉色陰沉無比。
“紀寒,你竟然真的敢出現在這裏。”
“肯定是你在南月麵前顛倒黑白。”
“七年前沒能殺死你,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
周圍立刻出現一圈黑洞洞的槍口。
紀寒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看向我。
“我就說顧霆柏是個爛人,這場婚禮隻是他的陰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