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學校停薪留職,校長要我處理好家裏的事再回去上課。
我心裏很不服氣,但想想也罷,流產手術後,我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可萬萬沒想到,宋思陽和爸媽他們仍然沒打算放棄。
他們每天守在家裏,我到哪裏,他們都緊緊跟著。
不僅如此,他們還找來所有親戚來勸說我,惹得人心煩氣躁。
手術前一天,閨蜜殷琳找人給我打掩護,費了好大的功夫,我才逃過幾人的眼睛,住進了殷琳家。
這幾天,我托她幫我核查幾件事,也差不多該有個結論了。
殷琳握著鼠標的手遲遲沒有點下去,看著我滿臉擔憂:
“你確定,你能承受?”
我苦笑著:“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的呢?”
她不再說話,打開文件夾。
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即便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心裏還是一陣陣的抽痛。
一切都有了答案,我的心也徹底死了。
那一夜,我都沒睡著。
第二天,殷琳陪我去醫院。
剛走到大樓下,一群陌生人怒氣衝衝地湧了上來。
“就是她,要打掉明明健康的孩子!”
“殺人凶手!不得好死!”
他們朝我扔雞蛋,腥臭的液體從我頭上流了我一頭一臉。
有人憤怒地揮動著拳頭衝過來。
殷琳把我牢牢護住,大喝一聲:
“我是律師,你們繼續鬧下去就是尋釁滋事!”
吵鬧聲戛然而止。
人群中有人低聲說:
“不關我們的事,是有人出錢找我們來的。”
我和殷琳對視一眼,那個人是誰,我們心知肚明。
簡單處理了身上的東西,我們終於來到手術室。
門口,宋思陽,我爸媽、沈思思都跪成一排。
一旁,甚至還有幾個拿著手機的人全程拍攝。
一見到我,宋思陽他們就朝著我又哭又喊:
“老婆,我不同意你打掉孩子。如果你非要這麼做,你就殺了我,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
“女兒啊,不要再錯下去了。你還要想想將來,難道你連工作也不要,連親人都不要了嗎?”
我爸憤憤不平,而沈思思眼裏卻閃過冰冷的恨意。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對我的怨恨達到頂峰。
直播的人直接把手機懟到我麵前:
“大家快看,身為老師,要打掉親生骨肉,真是枉為人師。”
“她逼全家人下跪,心腸得多狠毒!”
“避雷啊,孩子不像她,她就要殺了孩子,大家一定不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種人手裏。”
醫生麵露難色道:
“沈女士,這樣我們很難做的。你要不換家醫院……”
我攔下她,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幾人,轉頭對著鏡頭和人群說:
“我的確是因為孩子不像我才要打胎的。”
眾人嘩然。
“可是,真正的原因,還有兩個。”
我拿出手機,把消息隔空發給了現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