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許昭意沒有反應,係統將視頻強製熄滅。
可下一秒手機響起,有人匿名給她發了靳淮川的床照。
每隔十分鐘那人就給她各種不同角度的照片。
許昭意枯坐在客廳看她發了一夜,在他們紀念日當天,她在看靳淮川的別的女人直播…
她挪動僵硬的手指將照片點了保存。
眼眶早已經熬得通紅。
“阿意我回來了!”
靳淮川眼裏滿是饜足的笑意,全然沒有注意到許昭意憔悴的模樣。
他越近,陌生的香水味就充斥著她的鼻尖,這分明是女人用的香水。
許昭意用力推開他,紅著眼睛質問:“你什麼時候用這麼難聞的香水了!”
“你要不喜歡下次不噴了,對了,上次答應你紀念日去爬山的,裝備我準備好了,我推掉了這兩天的所有行程,隻陪你一個人,你還記得我們四年前在山上寺廟許下的願嘛?剛好可以去還願了。”
他走過去拉住她,眉眼滿是寵溺。
“四年前你在佛祖麵前發誓永遠隻愛我一人,如果違背天打雷劈,你真的敢還願嘛?”
許昭意直勾勾地看著他,手心被扣得緊緊的。
靳淮川臉色微僵,瞬間便恢複自然,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敢!我這顆心從未變過!”
許昭意笑了,她想看這個願到底能不能還。
換上登山裝,來到山腳。
連續好幾次平地摔後許昭意發現眼前越來越模糊,就像高度近視…
她擔憂地抓緊靳淮川的手,“我眼睛不太舒服,看不清了,你別離我太遠。”
許昭意沒有想到視力竟然會消失的那麼快,原來靳淮川對她的傷害在感官消失上成正比。
“好!”
靳淮川沒發現她的異常,他胸前掛著相機像以前一樣記錄他們走過的痕跡,直到他再次舉起相機,看到入鏡的人時愣住了。
是溫以檸,她穿著運動短裙和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有說有笑,相互打鬧,差點依偎在一塊。
靳淮川的臉色沉了下來,帶著許昭意走向別處。
“爬了這麼久累了吧,你坐在這裏休息休息,我去給你買瓶水。”
“水?你身上不是背著…”
不等她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
“靳淮川!寺廟馬上到了你到底去哪兒!”許昭意的聲音淹沒在人群中。
下一秒,人群推搡著她不斷前進,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
她焦急地給靳淮川撥打電話,直到第30條才接通,沒等她說話,那頭的聲音搶先一步傳過來。
“因為吃我的醋,把嫂子扔在山上,川哥你就不擔心她出事?明明說好的陪她,卻半路出來和我在車上廝混,你真壞透了!”溫以檸黏膩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
“誰讓你氣我故意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當著我的麵我看你就是欠的!”靳淮川輕喘著,聲音低沉沙啞。
“誰讓我想你了,你體力這麼好我想看你被榨幹的滋味嘛。”
她一句話把靳淮川哄的心花怒放。
呻吟聲再次透過聲筒傳來。
許昭意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都是刺骨的寒,耳邊曖昧的聲音像一把斧頭,狠狠鑿開她的心。
倏地,她被疾跑過來的小孩猛地撞開。
雙腳踩空,她猛地從山上滾下去。
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她的全身,身體的關節像錯位似的疼,腦袋狠狠磕在石頭上滲出血跡,天旋地轉。
疼痛湧向四肢百骸,可她手裏的手機依舊被她緊緊攥著。
“靳淮川,救我…”她發出痛苦地哀嚎。
“什麼聲音?”電話那頭的靳淮川正疑惑,溫以檸連忙堵住他的嘴,更加賣力。
一輪比一輪更曖昧地聲音在許昭意耳邊回響。
意識徹底被黑暗吞噬之前,她看到了四年前的起誓靳淮川。
“阿意,聽說這個寺廟很靈,我已經將我的願望扔進池子裏了,過幾年我們來還願,我們一定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靳淮川…原來你的一輩子這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