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意不斷後退著,“我沒有!那就是我的東西!”
沈宴禮一個眼神,身邊的保鏢抓著許南意就拖進了地下室。
推開門,裏麵潮濕陰冷的空氣直往許南意的鼻孔裏鑽。
過去那些拚命想忘記的記憶又像藤蔓一樣纏在了許南意的身上。
“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最怕這種地方了!阿禮!”
許南意拚命抓著沈宴禮的褲子,不斷的哀求。
看著自己的褲腳被觸碰,沈宴禮眼裏的厭惡越來越重,直接讓她將她托了進去。
“我給過你機會,你還是要選擇撒謊。”
“你就好好在這裏閉門思過,想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大門緩緩關上,許南意最後隻看到了沈宴禮平靜陰冷的目光。
房間裏瞬間沒了光亮,那潮濕的粘膩感又爬上了許南意的皮膚。
許南意的母親是被拐來的。
很小的時候她就趴在那被鎖的房門邊,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不喜歡自己,從來不抱自己。
五歲的時候,母親給了她一塊糖,第一次親在了她的額頭上。
“盼娣,如果有一天你走出了這座大山,就到南邊來找媽媽。”
那天以後她就沒在見過母親。
父親也因為母親得逃走將她拖進了那潮濕的房間不斷鞭笞著她。
這樣的日子,許南意麻木的過著。
直到父親領進了一個比父親歲數還大的男人,說要把自己嫁給他。
十三歲的許南意第一次推開了父親,拚命跑到鎮上報警告了自己的父親。
地下室的空氣又讓許南意想起了那個男人摸著自己肩膀的觸感。
許南意不敢回頭看,她已經開始幻視。
身後的黑暗仿佛就是童年的父親,跟摸著自己的那個男人。
她不斷發著抖,拚命拍著門。
“沈宴禮!你開門!”
“求求你,你打開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爸爸,開開門,是我錯了,我再也不逃了!”
許南意仿佛又變成了小時候的自己。
滿臉淚水的跪在那扇門前,不斷的拍著門。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恍惚的想起有人要保護自己一輩子。
“南意怕黑,阿禮不會放開你的手。”
“阿禮會好好學怎麼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哭了。”
腦海裏沈宴禮的聲音越來越遠,許南意扯了扯嘴角,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
“騙子,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直到第二天,那扇門才緩緩打開,沈宴禮看著呆坐在地上的許南意有些意外。
她頭發散落在臉上,兩個眼睛已經哭的紅腫。
嘴唇不知道為何咬出了一道血痕。
這一幕讓沈宴禮的心裏又一陣刺痛。
他隻想讓許南意不要在有不道德的心思,關了一晚上而已,她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下意識的走到許南意身邊,輕輕的幫她拂了下頭發。
許南意躲了一下,眼神才聚焦了下看著沈宴禮。
“是我錯了。”
聽到她的認錯,沈宴禮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的刺痛並沒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許南意踉蹌的站了起來,拖著一身傷,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著。
她第一次的沒有轉頭看著身邊的人。
“我讓醫生給你看看。”沈宴禮著急的開口。
她死水一般的眼睛這才轉頭看了沈宴禮一眼,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不愛你了。”
“我們離婚吧。”
沈宴禮皺了皺眉,想都沒想的就回絕了。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