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蹲在地上跟許南意平視,看著她的頭發還滴著紅酒。
“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對你有一絲想法,這種拙劣的手段不要再用,丟的是我沈家的人。”
他說完轉身回到了台上的鋼琴邊上,彈著曲子想驅散心裏那種異樣。
許南意自嘲的笑了笑。
也對,自己隻是他天才人生裏見證過低穀的一個汙點。
就算他想起來過去,想到曾經跟自己告白,是不是會更加厭惡自己。
阮歲歲笑著走過來,驅散了人群,“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家都算了。”
“我去陪她換件衣服。”
洗手間裏,阮歲歲譏笑的看著許南意。
“被羞辱成這樣還能舔著臉呆在這,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你也就隻能騙騙傻了的沈宴禮而已,沈家早就把沈宴禮生病時候的監控全刪了,所有人都不會告訴他那陣子發生了什麼。”
“你的太太夢早就碎了,趕緊離開吧。”
阮歲歲是上學時跟沈宴禮校園流傳的金童玉女。
兩個音樂天才的合奏傳了不少佳話。
可當沈宴禮出事之後,阮歲歲一改常態,隻是說著是普通朋友。
許南意攥緊了拳頭,忍不住回擊:“我從沒想過為了什麼太太夢,我會離開的,但是我什麼時候走跟你無關。”
阮歲歲沒想到上學時候的軟柿子現在敢跟自己叫板。
真是跟了沈宴禮幾年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拿起身旁的馬桶刷就要掄在許南意身上,“不會說話就讓我來教你說話。”
許南意眼疾手快,向左邊一躲,閃了過去。
阮歲歲一下沒站穩摔在地上。
“上學的時候我就見過你這招了。”
“沈宴禮癡傻的時候,你不是也躲得遠遠的?”
看到許南意躲過去,阮歲歲不甘心的爬起來要扇在她臉上,“那你去告訴他阿,你看他會信你還是信我?”
許南意用力推開了阮歲歲,她一下摔在水池邊。
一轉頭就看到沈宴禮陰沉著臉站在洗手間門口。
“你真是不長記性。”
許南意低垂著眼苦笑了下,“你都不問發生了什麼,就給我定了罪?”
沈宴禮橫抱起來阮歲歲。
“我信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的歲歲,還是信一個為了錢不顧廉恥爬上別人床的你?”
阮歲歲故意將磕紅的雙手露了出來,“算了,宴禮。”
沈宴禮眼神一暗,冷冷的看向許南意。
“既然你現在跟了,就是沈家人,犯了錯就要受家法。”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許南意不等說完一句,就被人按住將兩隻手伸了出來。
兩隻手還有之前燙傷的紅腫,沈宴禮看也沒看拿著戒尺走了過來。
他眼神幽暗,看向許南意,“隻要你認錯,給歲歲道歉,我就饒你這一次。”
“我沒錯!”
啪!
戒尺瞬間打在紅腫的手心,還未消的水泡被擊打的流著鮮血。
許南意痛的哭喊出來,手指不自覺的蜷縮。
手下用力的將她的手掰開,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她還沒愈合的嫩肉上。
“南意,所有人都不喜歡我們,我們跑好不好,去哪裏都好。”
啪。
“南意,我好喜歡你,喜歡到想一輩子都跟你黏在一起。”
啪。
過去跟現實反複交織在許南意的腦海中,她痛的滿臉淚水,聲音嘶啞已經喊不出一句。
是她錯了。
她不該奢望沈宴禮真的喜歡自己。
許南意紅著眼看向沈宴禮,嘶啞著低聲說了一句:“我錯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了。”
我不要了。
我什麼都不奢求了。
昏倒前,她隻看到了沈宴禮眼裏似乎有了一瞬震驚。
就像過去他許多次叫她那樣。
“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