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寒,為了顧淩的一條狗,她竟然要搶走女兒的往生經文。
她是知道我隻會為女兒來寺廟抄經文的,那時她心疼我:
“女兒會好的,別擔心,我們還要看著她長大呢。”
我捏緊拳頭,一把奪過雲清月手中的經文,紅著眼眶:
“雲清月,這可是我為女兒祈福的經文,你幹什麼?”
顧淩一臉有恃無恐的看著我,眼中滿是得意和譏諷。
“女兒情況危險還有閑心來寺廟?”
雲清月的麵色鐵青,一臉嫌惡的看著我:“餘洛盛,你是人嘛?為人父母還拿女兒開玩笑?”
我麵色一沉,沒想到她竟如此聽信顧淩的話。
這些天她從未問過女兒一句,反而憑顧淩的一句話,就斷定我在用詛咒女兒的方式騙人。
想到女兒,我的心竟不自覺的抽痛起來。
見我落淚,雲清月的態度軟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女兒想我了,明天我就去醫院看她。”
“這些經文我替你燒了,都有特效藥了,女兒用不著祈福的,倒不如給顧淩送個人情。”
不給女兒祈福,難道給顧淩身邊的一條狗麼?
我攥緊拳頭,仰著頭不讓淚水落下。
“雲清月,你給我放下!”
顧淩仿佛勝利者一般看了我一眼,開口卻讓我感到一陣作嘔。
“姐姐,餘洛盛不願意就算了,我也理解的,他肯定因為女兒的病你沒及時趕回去著急,我不怪他的”
“實在不好意思啊餘洛盛,這件事都怪我太沒用了,姐姐也是太關心我了。”
說完,他眼中的譏諷再也掩蓋不住。
雲清月雙手抱胸,不耐煩的看著我。
“他和我一起長大,我幫襯一下怎麼了?你能不能心思別那麼齷齪?”
齷齪?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我也知道雲清月很感性,所以一直告訴她,自己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女兒,不會因為這種事吃醋。
可她認定我不會吃醋後,與顧淩之間的情感愈發的緊密,幾乎是形影不離。
就連我的嶽父嶽母都暗戳戳的提點,說他們走得太近了。
可她仍舊我行我素,在一次因為顧淩夜不歸宿後,我送女兒去幼兒園回來想和她好好談談。
誰知她仿佛炸毛的貓一般,大罵我小肚雞腸。
可我真沒見過哪對姐弟,在深夜去情趣酒店共處一室的。
當時我因為女兒忍了,但現在,我直接冷聲開口。
“你幫襯到床上都跟我沒關係,但這些東西是我給女兒準備的。”
聽我這麼說,雲清月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餘洛盛,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當著佛祖的麵說這種下流齷齪的謊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跟顧淩之間能有什麼你不知道?心思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你要是再攔我,信不信我跟你離婚?”
離婚?
她怕是不知道我跟她提離婚的事情吧?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啊,現在就去民政局,別不去!你再動我女兒的東西,我......”
雲清月揉著沒心,不耐煩的打斷:
“餘洛盛,你當婚姻是兒戲?你想離就離?”
在眾人側目當中,我再也壓抑不住情緒,指著雲清月破口大罵。
“不是你說的離婚嘛?離就離!我真沒見過你這種母親,你知道女兒進手術室之前還在喊你的名字嘛?”
“你知道你陪顧淩出去的時候,女兒渾身插滿管子多痛苦麼?”
“你就是仗著我在乎女兒不會跟你離婚,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