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蘅蕪獨自回去。
路上,她給療養院打了個電話。
當初和她一起穿越來的,除了傅宴聲,還有她的親哥哥,蕭臨洲。
他體弱多病,傅宴聲便和她商量,將蕭臨洲送去療養院休養。
既然她準備離開,當然要帶著兄長一起走。
電話通了,聽完蕭蘅蕪的話,前台有些疑惑。
“您確定是蕭臨洲蕭先生嗎?剛才才有人給他來辦手續,他......他已經出院了啊。”
蕭蘅蕪心中大駭,猛地一刹車,後車狠狠撞上。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她蓬頭垢麵。
嘴裏塞了毛巾,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她抬頭望了一圈,看見幾個熟人。
傅宴聲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陳霜降小鳥依人地窩在他懷裏。
再遠些,吊著個同樣蓬頭垢麵的清瘦男人。
他身上滿是鞭痕,皮肉外翻。
纖細的手腕被麻繩磨得通紅,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
“老公,他畢竟是蕭小姐的哥哥,你這樣做,蕭小姐會難過的。”
蕭蘅蕪瞳孔驟縮。
她說什麼?眼前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是她的哥哥?!
她想起療養院那邊的話,她兄長竟是被傅宴聲綁出來了?!
傅宴聲語氣淡淡:
“蘅蕪我不舍得動,不代表我會容忍其他雜碎傷害你。”
“若非我到的及時,你恐怕......霜降,你還是太善良了,那就讓我來做這個惡人。”
傅宴聲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先把他的作案工具給我沒收了。”
保鏢獰笑著朝蕭臨洲逼近。
意識到傅宴聲要做什麼,蕭臨洲拚命掙紮起來,卻似蚍蜉撼大樹。
傅宴聲溫柔地捂住陳霜降的眼睛。
“別看,臟。”
保鏢扯落蕭臨洲的褲子,蕭蘅蕪驚恐地瞪大眼。
“不!不要!”
她含糊不清地嘶吼,淚水淌了滿臉。
手起刀落,血液噴濺。
在蕭臨洲隱忍壓抑的喘息聲中,蕭蘅蕪急血攻心,險些暈過去。
她的兄長,光風霽月,怎能受此折辱?
蕭蘅蕪惡狠狠看向陳霜降,眼底的恨意幾乎快將她戳穿。
“陳霜降,你不得好死!”
陳霜降轉頭對著傅宴聲落淚,甚至鬧著要撞牆自盡。
“宴聲,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好好教訓一下她出氣,我現在就去死。”
看著陳霜降決絕的樣子,傅宴聲良久點了點頭。
“嗯,但你得答應我,不準傷她性命!”
陳霜降點頭,“我答應你。”
傅宴聲走後,陳霜降陰狠的目光落在蕭蘅蕪身上。
“你敢跟蕭臨洲合謀起來玷汙我,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自食惡果。”
她一揮手,保鏢衝蕭蘅蕪撲來。
蕭蘅蕪被鐵鏈鎖著,隻能眼睜睜看著衣服被撕碎,雙腿被粗暴地掰開。
陳霜降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被保鏢淹沒,興致缺缺起身。
路過蕭蘅蕪時,輕飄飄來一句。“玩死為止。”
保鏢問她怎麼處置蕭臨洲。
陳霜降陰冷一笑,薄唇輕啟,“殺。”
寥寥數字,便定了兩人的生死。
保鏢們盡興了,燒起一把火,勾肩搭背著離去,嬉皮笑臉。
“哎,那娘們是不是懷孕了?我看她底下流了好多血。”
“是又怎麼樣?反正死一個,死兩個,死三個都是死。”
在哄笑聲中,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蕭蘅蕪視線中。
她苦笑。
這下連人流手術都不用做了。
蕭蘅蕪強撐著磨斷鐵鏈,胡亂披上衣裳,連滾帶爬地朝蕭臨洲跑去。
她的兄長,光風霽月,清雋公子,斷然瞧不得她衣不蔽體的模樣。
蕭臨洲被蕭蘅蕪解開束縛,圈在懷裏。
蕭蘅蕪抱著他衝出火場時,又被房梁砸中,差點暈死過去。
看著懷中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的蕭臨洲,冷心冷情的蕭蘅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哭得像個孩子。
“兄長,我送你去醫院,你千萬不要有事......”
蕭臨洲吃力地睜開眼。
“蘅蕪,你好好的,別報仇了,逃吧,活著就好。”
他斷斷續續說完,抬起手,想再摸一摸妹妹的臉,手卻在半空無力垂下。
“啊!”
蕭蘅蕪死死摟著兄長的屍身,聲嘶力竭地喊叫,仇恨和絕望蔓延,她幾近崩潰。
“兄長,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沒了你我怎麼能好好的?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蕭蘅蕪崩潰地安葬好蕭臨洲。
想起兄長臨死前的話,她的心快要碎掉了。
她決絕的坐上飛往D國的飛機。
“兄長,我聽你的話,我會帶著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看著滬城越來越小,蕭蘅蕪閉上眼。
傅宴聲,從今往後,你我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