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媽媽拿起來一看，擔憂瞬間變成憤怒。

“好啊！我就知道那個賤丫頭不是什麼好貨！虧我還一直擔心她，真是浪費時間！”

我飄在空中看著他們，眼淚劈裏啪啦的掉。

我從來沒和外麵的人接觸過，每天不是上學就是在家，反而是徐子玉喜歡在外麵玩。

然後把鍋全部甩給我，偏偏媽媽一直偏心徐子玉，從來不相信我的話。

爸爸理智一點，他皺著眉頭看著醫院的診斷報告。

“珊珊應該不是......”

“怎麼不是！她一直都是這樣惡毒的孩子！要不是因為她到外麵亂搞，小玉怎麼會......”

媽媽厲聲打斷他的話，說到這裏時卻停住了。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憤怒漸漸被恐懼取代。

爸爸皺著眉看她。

“小玉怎麼了？她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嗎？”

“沒事。”

媽媽不自然地看向別處，語氣卻出賣了她的心虛。

爸爸心一動，正想問個清楚，卻聽到徐子玉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爸爸媽媽你們別生氣了，妹妹已經成年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你們就成全她吧。”

“雖然我沒妹妹考得好，但以後也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你怎麼能和珊珊比呢？唉！”

聽到父親熟悉的歎息，她的笑意僵在臉上。

腦子裏又浮現出父親從小到大的歎息聲。

“要是你能和你妹妹一樣聰明就好了。”

“要是你能和你妹妹一樣懂事，我也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要是......”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可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腦海。

媽媽心疼地抱著她，厲聲嗬斥爸爸。

“你又在這裏胡說什麼！小玉哪裏不比珊珊好，她至少比珊珊善良！不會出去和別人亂搞！”

“閉嘴！閉嘴！都不要再說了！”

最後一句話刺痛了她的神經，她崩潰地大叫。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是警察來了。

媽媽擠出一絲笑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

“請問你們是......”

“我們在郊外發現一具屍體，上麵的指紋和你們的女兒徐子珊的基本吻合，請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