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公嚴格遵循AA製。
婚後,他跟我A冰箱,A夥食,連我半夜渴了喝他半杯水,第二天都得按毫升轉錢。
“昨晚你喝一口我的泡麵湯,記得A我五毛。”
可白月光一離婚,他立馬就給對方租高檔房子,忙前忙後的置辦家具。
“她老公就是個賭徒無賴,還家暴,這些年受了這麼多苦,我幫襯著點怎麼了?”
白月光的兒子不小心劃破手指,他立馬將人送去私人醫院。
我做試管打排卵針導致卵巢囊腫。
他隨手摘給我幾根野草,讓我搗碎了敷上:“去醫院不用花錢嗎?哪個女人不懷孕?就你嬌貴。”
“我幫你摘了草藥,你就給我十五吧。”
孕期兩個月,醫生說情況不好,必須保胎。
老公直接把繳費單撕了,指著我鼻子罵:
“孩子又不從我肚子裏爬出來,憑什麼花我錢?用我的精子,我沒找你A錢就不錯了!”
我突然笑了,轉身打掉孩子,懷上別人的種。
......
卵巢囊腫沒好全就懷了孕,我身體虛弱得厲害。
盆腔一陣絞痛,讓我臉腰都直不起來。
藥,正好吃完了。
我扶著牆,挪到客廳,老公李衛庭正靠在沙發上,溫聲細語跟白月光打電話。
“衛庭......幫我買下藥。”
聽見我的聲音,不耐煩地皺起眉。
他捂住手機,壓低聲音:“白瑜,懷孕的是你又不是我,憑什麼花我的錢?”
“我警告你,別忘了我們是AA製,不要越界。”
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都要厲害,我蜷縮在地上,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就這一次,錢我會轉給你。”
李衛庭站起身。
我稍微放鬆了一下,等著藥。
他對著手機那頭的語氣瞬間溫柔回來:“你讓我去,我肯定會去啊。”
“妍妍,你別出來站著等我了,你累了我會心疼。”
門被用力關上,隔絕了他所有的溫情。
身心俱痛,我徹底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想起了第一次見李衛庭。
在飯局上,他主動提出AA,並率先付了自己那份。
我當時覺得,這個男人處事公道,人也帥。
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
婚後,他提出生活AA製,我也同意了。
可他A得越來越過分,連一支牙膏,都要按擠出的克數跟我算。
我原以為他隻是對錢有種偏執的強迫症。
直到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林妍出現。
他為她花錢從不計較,甚至可以說是慷慨大方。
那我這些年的隱忍和包容,算什麼?
一個笑話嗎?
悲傷像潮水,將我淹沒,我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我和孩子的兩條命都抵不過林妍的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臉頰上眼淚的冰涼觸感讓我醒了過來。
我強撐著身體,叫了車去醫院。
車剛停穩,我就看見李衛庭牽著林妍的手,從對麵的房產交易中心走出來。
林妍也看見了我,衝我挑釁一笑。
她嬌滴滴地靠在李衛庭身上:“阿庭,你拿夫妻賬戶裏的錢給我買房,嫂子知道了,指定要跟你鬧吧?”
李衛庭一臉不屑:
“她有什麼資格鬧?”
“我給你花錢,是在獲取情緒價值。白瑜身為我的老婆,自然要照顧我的情緒。”
“隻是跟她A,沒讓她付全款就不錯了。”
林妍捂著嘴笑:“幸好有你在,不然帶著這個孩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衛庭心疼地摟住她:“別擔心,以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給他最好的。”
我渾身僵硬,心也徹底死了。
我捏緊拳頭,轉身走進醫院。
醫生看見我,和善地問:“是來保胎的嗎?”
我搖搖頭,聲音平靜得可怕:“不,我來打胎。”
醫生愣住了,滿眼驚訝:“你為了這個孩子備孕那麼久,打了那麼多次排卵針,人都瘦了一大圈,真的想好了?”
我堅定地點頭。
進手術室前,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