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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上位記



駙馬爺顧懷瑾為了活命攻略我。

我信了,真心愛他。

可是他卻和我的長姐夥同叛軍。

殺了我的太子哥哥和父皇母後。

將我關在地牢中,折辱至死。

重來一世挑選夫婿時,我刻意選了別人。

他卻跪在我新婚車架前。

紅著眼質問我:「殿下,為何不是我?」

01

「未央,這殿下可有你中意的?」

父皇指了指金殿之上那些剛入殿選的進士們。

新科狀元,顧懷瑾,陌上人獨立,公子世無雙。

前世,他隻是那樣風光霽月的站在那,舒朗的笑,外加漆黑如墨的眼眸。

就是憑著這驚世的一眼。

我就對他動了心思。

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顧懷瑾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

隻是如今,他好像沒了前世初見時的自如。

眉宇之間帶了一絲焦急和期待。

父皇,見我久久不語。

再次開口。

「我的未央,可有你心儀之人?」

我望著站在顧懷瑾身側的裴劼,眼底帶了一絲笑意。

前世,顧懷瑾利用我對他的信任。

從我的房中偷出了京城的布防圖。

夥同我的皇姐李長夜,三皇子帶著叛軍。

趁我們不備之際,殺了我的太子哥哥,毒殺了父皇母後。

最後輔佐三皇子登上皇位。

這其中,隻有在地牢裏,聽見關押我的獄卒說起:

江山易主,滿朝文武皆俯首稱臣,除了都察院禦史裴劼。

他站在大殿之上,怒斥新皇,弑父殺君,非明君所為。

他斷不會效忠。

滿朝皆沉寂不語,最後他大笑三聲,觸柱而亡,全了忠義。

此時此刻,裴劼站在殿下,眼神純直。

他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大殿之上的匾額。

竟是半分也沒瞧我。

倒是個呆子。

想到前世他已經年過三十,卻都不曾娶妻,實在奇怪。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比顧懷瑾來的好上百倍千倍。

我伸出手,指了指裴劼。

聲音嬌柔,抱著父皇的手臂撒了個嬌。

「父皇,我覺得裴劼芝蘭玉樹,謙謙君子,品質高潔,女兒甚是喜歡。」

此話一出。

原本急切看著我的顧懷瑾,臉色突然慘白。

嘴唇一開一合。

我恍惚倒是認出了。

他好像在說:

「怎麼可能?」

02

怎麼可能?

他怎麼好意思問我?

我怒極反笑。

轉身走出了大殿。

耳邊還有父皇將我賜給裴劼的旨意。

腦海中卻是前世的種種。

我與顧懷瑾,曾經也是一對神仙眷侶。

他自一出現就圍繞在我的身邊,把我當做生命的中心。

滿京城的百姓皆知曉,顧駙馬愛公主至深。

他會在下朝後給我去買京中最時興的綢緞,胭脂。

然後在午後慵懶的陽光下。

抱著我的腰,坐在園子裏為我描眉梳妝。

我也曾好奇,為何他與我也隻有一麵之緣。

卻會如此珍愛於我。

一次酒醉之後,他向我吐露心聲。

他抱我坐在他腿上,搖搖晃晃。

「未央,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隻是來攻略你的。」

「隻有當你全心全意的愛我,我才能活下來,否則我便會被抹殺。」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

盡管他有所圖謀。

隻是少女懷春,第一次有人對我這般好。

我也早已動心。

故而,我慢慢的將整顆心都交給了他。

我原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恩愛下去的。

隻是,為什麼,突然一切都變了?

在我沉浸在愛情的美夢之中時。

我的皇姐長夜帶著一路軍隊將我的公主府團團圍住。

而顧懷瑾卻一無所蹤。

「你是要造反嗎?長姐。」

我質問她。

她再也沒有往日的柔弱,而是笑的有些誇張和恣意。

「我的好妹妹,你還沉浸在愛情幻夢裏呢。」

「不要看了,你的駙馬爺顧懷瑾此時此刻正陪著我的三弟帶著兵馬包圍太子府和皇宮呢。」

心中逐漸驚慌。

可是我仍然不信。

但是腦中卻逐漸想起最近顧懷瑾的種種異常。

他總是失魂落魄,對我也沒有往日的體貼,總是鬼鬼祟祟的,行蹤不定。

我隻以為是最近朝堂事情多,還央求父親讓他清閑些,不要再派那麼多公務。

「你胡說!」我一步一步往後退,搖頭否認。

姐姐笑的更歡。

「從小,我便被你壓一頭,雖說是長公主,卻因為不是皇後所生,就一直被忽視,吃穿用度皆不如你,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你。」

「可是,父皇母後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我辯駁。

她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醜陋的很。

「你還真是天真無知呢,既然可以爬的更高,為何要站在底下仰望你們,難道我和三弟活該天生下賤?」

「不妨告訴你,顧懷瑾不過是為了去偷你房裏的京城布防圖才與你在一起的。他曾親口與我說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覺得惡心無比呢。】」

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我突然想到前幾日,他對我態度很差。

為了討他開心,也為了表示我對他的感情,想到他曾經提起過京城布防圖。

我就捧到了他的麵前。

他眼中的驚喜過於明顯,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裏。

聲音顫抖:「你對我如此好,我定不負你。」

我回抱他。

同樣開心。

沒想到是我害了自己的父皇母後和哥哥。

直至被打入天牢。

我還仍希望事情有一絲轉機。

或許這一切都隻是長姐的一麵之詞。

我至少應該聽他一句話。

隻要他來與我解釋,我都願意去聽一聽。

可是最後,我等到的隻是長姐長夜穿著新婚的大紅喜服到我麵前耀武揚威。

「你不會還在等著顧懷瑾吧。」

她抱著雙臂,站在我的對麵。

我被打的皮開肉綻,眼睛也因淤血腫的老高。

幾乎無法辨人。

「父皇母後呢?你把他們如何了?」

「還有我的太子哥哥。」

她的臉上露出輕蔑地笑。

地牢的天窗下漏出的那點光此時撒在她的臉上,稱的她明豔無雙。

可是,那雙紅唇中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狠毒。

「父皇母後啊,被殺了,你的太子哥哥,死的可憐,全屍都未留下。」

「可憐他死之前還在求我饒你一命呢,嘖嘖嘖,真是兄妹情深啊。」

「啊啊啊,我殺了你。」我口齒不清的嚎叫。

像是野獸從喉嚨發出的嘶吼。

後來的日子,我也記不大清了,疼痛和記憶都開始模糊。

我死了的那天,也是這樣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隻是,我心底的光卻再也不會亮起了。

03

自那天以後,我日日在公主府中未出門。

總是把時間留給我的太子哥哥和父皇母後。

前世,我虧欠他們。

可是直到死,他們都未怪過我。

我被關在牢獄之中時,有太子哥哥的近衛。

多次前來搭救我。

可是明知道這是陷阱。

他們還是服從太子死前的最後一道旨意。

救朝陽公主出來。

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倒在我的麵前。

而罪魁禍首我的長姐李長夜,總是看好戲一般,數著因我而死的人。

她冰涼的指尖按進被我被炮烙的傷口處。

疼到我失聲。

「瞧,你的太子哥哥可多疼你啊。」

「死都死了,還把身邊最精銳的暗衛都留來救你了。隻可惜,他們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罷了。」

我哭啊哭。

漸漸地,眼睛也不大好了,流出來的眼淚混著臉上的血,看著竟像是血淚。

哥哥李明軒是德行兼備的太子,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非同胞的姐妹都十分好。

即便是三皇子和長姐,他也一貫對他們溫和親近。

隻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想來想去,太子哥哥彈了我一個腦瓜崩。

語氣寵溺。

「怎麼?未央,你是在想自己的駙馬爺嗎?」

哥哥竟以為我是在想男人。

一時間又羞又惱,我轉過臉不理他。

哥哥立刻低聲下氣過來哄我。

手裏還拿著剛剛從父皇那取得的京城布防圖。

此圖一共有三張,一張在父皇那,一張在太子哥哥這。

還有一張,他們卻交給了我。

足見他們對我的信任和珍重。

隻是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守住。

「未央,其實你選的那個裴劼雖然話不多,人看著呆,我與他交談數次發現他這個人倒是個正人君子,你跟了他,我很放心。」

話音未落,太子哥哥將手中的布防圖塞進我的掌心。

「別生氣啦,我的小公主,這個可得好好保管了。」

「哥哥的性命可全攥在你的手中了。」

我拿著布防圖從東宮出來。

回公主府的路上。

卻正好遇見前來和太子哥哥談論江南水患的顧懷瑾。

他望見我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腳步匆忙就往我這走過來。

下意識伸出手想拉我。

卻被我厭惡的甩開。

「顧大人,誰允許你碰本公主的!」

「我已經許了夫婿,那人便是榜眼裴劼。」

「請你自重。」

顧懷瑾猛地睜大了眼。

他還想走過來再說些什麼。

身側傳來另一個聲音,清朗如蟬鳴般好聽。

「顧大人,朝陽公主如今已是我的未婚妻,你對我的未婚妻拉拉扯扯是何道理?」

裴劼冷著臉走過來,將我護在身後。

我也乖巧的躲著,手攥著裴劼的衣袖。

軟著聲音說。

「還好有你,裴大人,我實在不想看見他。」

「著實厭惡。」

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了顧懷瑾的耳邊。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而裴劼的耳垂則泛起了胭脂色。

04

回宮路上,裴劼坐在我的馬車外。

與我保持距離。

「朝陽公主,別怕,有臣在。」

他的聲音隔著車簾卻給了我些暖意。

「這次,臣會好好護著你。」

複而像是自言自語。

「都怪臣,臣實在是沒用,不能護住公主。」

我輕聲安慰他。

心下卻有些疑慮。

我與裴劼的交集實在寡淡。

若非是上輩子他為了忠義於大殿上觸柱而死,我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他將我送至公主府外。

然後又遞給了我一個珠串。

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

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公主殿下,這是臣的傳家之寶,一片冰心在玉壺。」

「臣會一直護著你。」

我望進他一片誠摯的目光裏,接過了那個珠串。

「好,我收下了裴大人的心意。」

莞爾一笑。

「也期待與裴大人舉案齊眉的那一刻。」

我話音剛落,裴劼的臉色紅的徹底。

他躲閃著目光,支支吾吾的站在原地。

竟是要目送我進府才願意走。

我回家中後將布防圖藏在了與前世裏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隻有我自己才知道的暗格。

丫環春桃絮絮叨叨地笑著和我說起裴劼。

「公主,你說那個裴大人癡不癡。」

「您都走了,他還呆呆地站在府前許久呢。」

「真是一隻呆頭鵝。」

我的手指摩挲著腕上那晶瑩剔透的玉鐲。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回憶。

那是我第一次出宮。

那年鬧了很大的饑荒,災民遍地,餓殍遍野。

我隨著馬車行進路途中,看見了許多因為饑餓哀嚎的人。

其中有一個小男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沒有像其他人求著我給點東西。

而是呆呆地跪在一個草席前。

小小的年歲,臉上卻有不屬這個年紀的剛毅。

麵前的木板上寫著,願意賣身葬父。

我不顧長姐的阻攔,下了車。

她還在我身後喊著。

「臟死了,這些難民。」

「你願意下去等會別再與我一個車輦了。」

我沒理她,而是徑直走到了他的麵前。

將昨日母親賞的那串玉鐲給了他。

「這個給你,應該夠你葬父了。」

他抬眼望我,一雙眼裏有些驚詫。

隨即低下頭。

「謝謝小姐,那我是你的人了。」

他低低地說。

我擺了擺手,連忙拒絕。

又從兜裏掏出了點銀兩,遞給了他。

「你靠這些應該可以過活一段時間了,好好活著,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唯一的要求是,活下去。」

他震驚的望著我。

我轉身欲走。

太子哥哥從車輦上走下來。

他拉住我的手腕,笑意很深。

「未央,他一個孩子,這麼多錢恐怕不便,當鋪也不會給他典當。」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這樣吧,我給你點支票,你隨我一同去。」

我站在太子哥哥的車輦前望著哥哥和他的身影越走越遠。

那男孩遠遠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竟然是裴劼麼?

我隨意救下的小男孩,是他?

05

我和裴劼的大婚。

紅妝十裏。

百姓夾道祝賀歡迎,而我的太子哥哥則開心的像是他娶了妻。

我沒想到在這樣歡喜的日子裏。

會有晦氣的人出現。

顧懷瑾固執的攔著我的出嫁車輦。

紅著眼眶。

「未央,我不信你會嫁他。」

「明明,應該是我不是嗎?」

我聽到丫環春桃傳來的這句話時,神色漸冷。

心中有個想法逐漸清晰。

顧懷瑾。

你不會也重生了吧。

正好,我也想讓你嘗嘗我在地牢中所品嘗的滋味之萬一。

身上的痛,怎麼及得上被背叛的痛。

春桃皺眉。

「公主,別理他。」

我卻沉吟:

「帶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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