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是擁有幾百萬粉絲的網紅,卻因一句話遭全網封殺。
為了重新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她竟逼我退學做低俗主播。
我當然不從,她就聯合小男友輪流打我,甚至不惜給我下藥。
直到她為了200萬逼我簽下30年賣身契後才發現,那上麵寫的竟然是她自己的名字。
1
“不會吧,985畢業都找不到工作?那是你們不努力,我小學畢業照樣月入幾百萬。”
我媽在直播帶貨時洋洋得意地向網友說出這句話。
等我想提醒她低調時已經晚了,輿論迅速發酵,幾分鐘後她嘲笑粉絲的話就衝上熱搜,直播被迫中斷,第二天她就被封殺。
廣告商紛紛解約,當天帶的貨因沒達到預期廠家要求她按合同雙倍賠償。
她貸款一千萬建的網紅基地因沒錢而停工,銀行追在屁股後麵要債。
她最寵愛的小兒子被迫從貴族學校輟學轉進全市最差的學校,25歲小男友給她下最後通牒:
“再沒錢我隻能跟你分手。”
突逢變故,我請假回家安慰她,沒想到她抬起紅腫的眼睛說道:“倩倩,家裏的事兒你也看到了,再沒錢你弟弟的未來就毀了,你叔叔也要離開我了。”
我幫她擦掉眼淚等接下來的話。
“要不你別念了,你去當女主播好不好?媽保證你一定能掙錢!”
我理解她的心情,可當她拿出視頻時我愣住了。
那些女主播各個穿著短裙,中間還露著肚臍,一身服裝跟性感泳衣差不多。
“媽,我幫你算了,現在欠銀行一千萬,還有廠家一百萬,咱們把這棟別墅低價處理了錢能還上的。”
“你以後可以找份工作,我現在也大四了,過幾天就有校招,咱倆一起努力工作,肯定夠弟弟的學費跟一家人開銷的。”
她見我不同意忽然甩開我的手:“早知道你是個白眼狼!我賺錢的時候你花的不也挺歡?現在有事兒了你也該報答我了!”
她的確賺了不少錢,可全都花在她男友我跟弟弟身上了。
為了維持這段姐弟戀,她時不時用豪車跟豪宅砸她男友,我弟弟的生活水平也是相當高,每月光零花錢就一百萬。
可神奇的是,我的衣服都還是高中時買的,生活費也少得可憐。
就我那副窮酸樣,跟別人說我媽是大網紅他們都不信。
每次我抱怨不公時,她都會說這是對我的鍛煉,好讓我更好地繼承家業為理由搪塞過去。
可我知道,不過是我在她心裏不重要罷了。
“媽,你不是為了鍛煉我每月隻給我100塊零花錢嗎?”
“福都讓你男友跟兒子享了,有事你也該第一個找他們啊。”
按照她對待我的程度,我能回來給她擦擦眼淚已經不錯了。
“你弟弟是個男孩子!”
也許是男孩子不方便做主播?我總是不敢相信她如此偏心。
“他應該考大學,用最好的資源上清北的!”
哦,一記重錘讓我清醒。
“倩倩,媽就你一個女兒,我重視你,你是知道的,這次你就幫媽渡過難關吧。”
這不是難關,是她不舍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已。
“對不起,我也有自己的學業,也不是利益享受著,更不會為了你的錯誤買單。”
我轉過身準備回學校。
“抓住她!她可是我們翻身的根本!”
她朝一旁默不作聲的男友喊道,男友得令上前死死拽住我,兩人合力將我丟進房間。
“你不想播也不行!”
2
她關了我三天,每天問我兩遍同不同意,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於是她不給我飯吃,水也隻是每天給三小杯。
這幾天她的生活也不太平,起訴書已經送到家裏,銀行的催債信息一天三遍。
小男友已經不耐煩:“等著我的富婆多了,我隻能再給你三天時間。”
弟弟回家更是沒有好臉色:“都怪你嘴碎,現在我的生活都毀了!買鞋都隻能買幾十塊的!”
於是她又敲開我的門。
三天時間我瘦了很多,沒飯吃倒可以忍,沒水喝讓我嗓子直發幹。
“怎麼樣,想好了嗎?”
房間裏沒有床,我趴在地上,她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可以當主播但絕不能低俗。”
這是我的底線。
“傻孩子,這樣起號快,不然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東山再起啊?”
“你就穿的少點唄,那些男人的手還能伸進屏幕不成?”
這場景好像古代逼良為娼,而且我也知道她就是靠低俗視頻火起來的。
當時她不僅在直播間跳低俗舞蹈,下播後還要繼續跟大哥曖昧,甚至發低俗照片。
“那你怎麼不讓弟弟幹?”
我輕笑道,畢竟這種類型的男生也不少。
“你他媽敬酒不吃!你跟你弟能一樣嗎?”
“我給你臉了!”
她朝我的腿上踢了一腳。
“我跟輔導員隻請了三天假,下午不上學她就會給我打電話,打不通她一定會報警的。”
我期望用法律約束她。
正說話間,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一定是那個負責任的老師打來的。
我艱難站起身,想衝在她前麵接電話,沒想到電話被她男友接了起來,還開了免提。
“我是王倩爸爸,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輔導員,她回學校了嗎?”
導員柔聲問道。
“啊,我家倩倩決定不讀書了,你們學校也教不出啥,上學等於浪費時間。”
不,他不能決定我的未來,我一定要趁機會讓導員幫我。
“導......”
我剛說出一個字,我媽立刻從身後捂住我的嘴。
我不能錯過機會,不斷用手拍打旁邊的大門。
“你讓王倩親自跟我說才可以。”
導員聽到拍門聲,似乎察覺出不對勁兒。
我媽警覺地用胳膊箍住我的手臂,另一隻手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窒息感撲麵而來,肆意地踐踏在虛弱的身體上,我眼前直冒金星。
“不念就是不念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說著他掛斷電話。
“親愛的,還是你有辦法。”
我媽鬆開我,我頹然癱倒在地。
“那你可別讓我失望。”
畢竟我媽是在他身上砸錢最狠的一個,他願意給她多點機會。
3
晚上,她破天荒做了六個菜給我。
按照以往,她都是拿清水煮掛麵糊弄我的,美其名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體膚。”
我餓急了,決定先吃飽再說。
可我低估了她的無恥。
等我狼吞虎咽吃光後,身體不自覺軟了下去,眼睛也閉上了,還是著了她的道!
也許是安眠藥劑量沒掌握好,我沒完全昏睡而是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我眼見著她拿著手機在我跟前拍攝。
“標題就叫繼父跟癱瘓女兒的日常生活!”
我媽為自己發現新賽道而興奮。
我雖意識少許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製。
任由我媽給我穿上黑色打底褲跟吊帶背心後,小男友登場了,他麵色哀傷地說:
“我女兒幾個月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可我不打算放棄她們娘倆,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們。”
“倩倩健康時最愛穿超短裙了。”
他含著眼淚給我套上裙子,又幫我穿好衣服。
一頓擺拍後,小男友隨手把我丟下,我的頭重重磕在床頭。
可我媽根本不管,她還忙著剪視頻呢,倆人還憧憬著接下來大火的場景。
一夜過去,我的意識逐漸清醒,可我媽沒打算放過我。
她端著碗逐漸向我靠近。
“你也別怪我,你是個女孩兒,終究要飛走的。飛走前為這個家,為你弟弟付出些是應該的。”
“就算提前報答我的養育之恩了。”
她的確養我了,可我們之間沒有恩情可言。
“媽......別......”
我用盡全力說出兩個字,希望喚起她的母愛,然而並沒有。
她隻是用冰冷的勺子撬開我的牙齒,灌下一大勺安眠藥。
“媽都四十多了,你也不希望我失去幸福吧?你也不希望你弟弟穿幾十塊的球鞋遭人嘲笑吧?”
“所以你作為姐姐要有犧牲精神,要懂得為這個家付出。”
原來弟弟的小事兒在她眼裏都是天大的事兒,而我的健康卻不值一提。
可犧牲掉我的健康也沒換來她的大火,甚至有人拔扒出這是我媽的豪宅,而她從沒提起過自己有女兒,憤怒地罵她想流量想瘋了,找個女的合夥騙人。
氣得我媽差點摔了手機。
小男友見她翻身無望,早就收拾好行李。
“我還年輕,如果你真喜歡我就拿錢找我。”
說完他轉身快步離去。
我媽哪離得開他,哭著在身後拽著他的衣角乞求留下。
換來的隻有冰冷的“再見”,然後眼睜睜看著男友上了別人的車。
她哭著返回我房間,我心裏一陣痛快。
她似乎猜到我的想法似的,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現在你滿意了?你要是好好配合,怎麼可能沒流量!”
“你爸現在也走了,你真是個喪門星,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
她好像把我當成了棉花娃娃,騎在我身上左右開弓。
盡管我眼裏流出淚水,但她仍然不罷休。
很快,我嘴裏滲出腥甜的味道,牙齒也有鬆動,可我卻動彈不得。
眼睛又冒出金星,意識也要昏沉時,門鈴響了。
我媽不得不去開門。
“劉女士,按照之前的約定,你今天得還1000萬。”
是催債的。
“我現在沒錢,你們再等我一星期好不好?”
我媽低聲下氣祈求道。
“對不起,如果你不能還錢,我們也隻好搬走你家裏的東西了。”
“別,求求了,我們還錢,你們再寬限我一周!”
我媽又哀求道。
可這樣的話銀行催債人似乎聽過很多,絲毫沒有觸動。
我在房間裏聽到一陣腳步聲,隨後是搬東西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我媽的哭喊。
鬧了好一陣後才逐漸平息。
4
催債人剛離開,我媽瘋了一樣朝我衝過來,也許臉打累了,她用腳重重踹在我身上。
昨天沒消化完的菜隨著重擊噴湧而出,這更添加了她的厭惡,又踹在我腿上。
不過,重錘加嘔吐使我清醒了一些。
“你就那麼金貴嗎?”
“白眼狼!白眼狼!跟你爸一樣!”
我不知她說我哪個爸。
我親爸因受不了她賣假而離婚,我雖不能跟她斷絕關係,好在沒花她幾個錢。
而那個繼爸,似乎才是真的白眼狼。
思考間,又是一陣門鈴聲。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我媽氣衝衝地打開門,卻沒有大發雷霆:“你找哪位?”
一陣拳打腳踢讓我氣血上湧,我的腿腳能動了。
“是王倩的家吧?”
原來是那可愛的導員,她親自上門了。
現在我無比慶幸自己報了市內大學,也慶幸家庭地址留的夠詳細。
“我是她的輔導員,她怎麼沒上學呀?可以讓我見見她嗎?”
她溫柔地說道。
“她不在!”我媽剛要關門。
“我可以進去等她嗎?”導員沒放棄。
“不行!”我媽聲音冷冷的。
我的身體好像也複蘇了,我翻過身艱難地朝前爬,這是我機會。
一邊爬一邊用手發出敲打聲,可聲音太小了。
“她想開了,覺得上學掙不了幾個錢,要去當網紅呢,以後你別來了,過幾天她會辦退學申請。”
我媽還是那番說辭。
“可不上學怪可惜的。”導員說。
還差一步,我就能爬到門口了。
“他是個成年人,我能管得了嗎?”
我媽哐的一聲關上大門,任憑導員在外用力拍。
完了。
果然,她返回屋裏發現清醒的我。
“你還想告我的狀是不是?”
她又踹了我腦袋一腳,一陣眩暈過後是清醒的感覺。
外麵的拍門聲停了,看來導員走了。
“你要是不從我天天給你灌安眠藥。”
說著她走去廚房拿藥。
因她的踢打,我已徹底清醒,拖著疼痛的身體一個箭步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