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夫有個⼥發⼩有事沒事就愛找他幫忙。為此我們吵過很多次架。
他總說他們倆要是想在—起早就在—起了,可是當我出差半個⽉回來才發現,
他們背著我竟做出了那麼多⻅不得人的事!
1.
⾬夜,我出差回來。
剛打開房⻔,就看到半裸著上身正在擦頭的蔣宇。我興奮地撲上去摟住他的脖⼦。
在快要親到他時,他突然側臉,我的吻隻落在他的唇⻆。我愣了—下尷尬地看著他滿臉的不自在。
他問:Γ你怎麼回來了?!」
我:Γ......」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
Γ你緊張什麼?家⾥藏人了?」Γ哪有?別疑神疑⻤。」
雖然—閃而過,但我還是捕捉到他臉上的心虛和愧⾊。
也許是怕我生⽓,他匆忙套上T恤,拉過我的⼿,Γ我喝酒了,嘴⾥有味。」
是的,我不喜歡他酒後吻我。
聽到他的解釋我的心情不像剛才那麼糟糕。
想起他最近發的朋友圈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去應酬的路上。我也懷疑自⼰是不是太敏感。
突然我感覺身體懸空,是他打橫將我抱起,他大步向臥室⾛去。我靠在他懷⾥,聽著他慌亂的心跳。
幻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臉紅得可以滴出⾎。可剛⾛到⻔⼝,⻢桶的抽⽔聲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道⼥聲,Γ廁所沒紙了,蔣宇!給⽼娘拿紙!」這聲⾳!是李夢,蔣宇的發⼩。
2.
第—次⻅李夢是在我和蔣宇剛確定關係,請大家吃飯的時候。那天⼥孩姍姍來遲。
她—身素⽩連⾐裙,柔順的⻓發披在肩頭,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她局促地捏著裙擺站在⻔⼝,害羞地對著大家微笑。
聊得熱⽕朝天的大夥突然就安靜下來,驚訝地看著她。
Γ你是李夢?」胖⼦打破安靜。
⼥孩愣了—下,上前提著胖⼦⽿朵,Γ你丫是不是有病,⽼娘你都認不出來。」
胖⼦揉了揉眼睛,直到確認眼前的是李夢,才緩緩開⼝,Γ好好的美⼥怎麼⻓了張嘴。」
聽到胖⼦的話大家都哄笑起來。
蔣宇的⽬光也—直落在她身上,Γ你昨天不還是短發嗎?這樣⼦真醜。」
李夢摟住蔣宇的肩膀,直勾勾看著他,Γ你懂個屁,哪⾥醜了?」兩個人的距離近的隻有⼏厘⽶,蔣宇喉結動了下咽了⼝唾沫。
我不悅地咳了兩聲,她看向我,⼿尷尬地收回。
胖⼦趕緊出來解釋:Γ嫂⼦,你別把她當⼥人,我們都是親兄弟,是不是?」
Γ誰特麼是你兄弟,你是⽼娘姐們。」李夢撲過去打胖⼦。
認識蔣宇—個⽉了,他給我的印象是謙和有禮,我從未⻅他對誰說話毫⽆遮攔。
他嘴上說著醜,但⽬光總是有意⽆意地從李夢身上掠過。
可能連他自⼰也沒意識到他的眼⾥有多驚喜。他看著她,我⼜看著他。
我也有⼆⼗⼏年的發⼩,但是他有⼥朋友後我們就很少聯係。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蔣宇對她地在意令我耿耿於懷。
那天的飯我味同嚼蠟。
3.
Γ快點呀!」李夢催促的聲⾳響起。
我從蔣宇懷⾥掙脫下來,平靜地拿出卷紙向衛生間⾛去。她打開⻔看到是我,眼⾥的震驚顯而易⻅。
隨即⻔Γ啪」的—聲關上。
蔣宇過來握住我肩膀,我扭過頭不想看他。他捏著我下巴,吻落下來,霸道⼜強勢。我側過頭,他⼜吻上來。
我推開他,Γ夠了!」
Γ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他的嘴⾥除了酒味還有淡淡的⽩桃⾹。李夢最愛用的漱⼝⽔就是⽩桃味。
我還怎麼給他們找補,當蛛絲⻢跡都串聯在—起我很難不相信自⼰的猜測。
半個⽉沒⻅,他剪了利落的⼨頭,襯得他硬朗有男人味。脖⼦上還戴著—條銀質項鏈,吊墜是—串字⺟。
以前他從不喜歡這些裝飾,我還記得之前我拿雜誌上剪⼨頭的⼩鮮⾁給他看,建議他剪時鄙視的眼神。
Γ你剪這個肯定很酷!」
Γ不剪,跟個愣頭⻘似的,—點也不穩重。」
他注意到我打量的眼神,摸了摸頭,Γ最近脫發嚴重,剪短養養頭發。」Γ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解釋。」
Γ夏夏,她喝醉了,酒吧打電話叫我接她。」Γ她有男朋友,也有家。」
Γ瞧你說的,再怎麼說也是我發⼩,來咱家住—晚怎麼了?」
Γ不怎麼,是我回來得不是時候。」我拉起行李箱準備往外⾛。
李夢不知什麼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的,攔在我麵前。
她身上還穿著我的睡⾐,微張的領⼝遮不住她身前的⻛光。同為⼥人,—眼就知道她壓根沒穿內⾐。
她滿臉歉意,Γ夏夏,你別⾛,是我打擾了,我⻢上⾛。」我冷笑,好—招以退為進,也不知道她回回用煩不煩。
Γ那你⾛吧。」
我說完兩人都呆住了,蔣宇瞪著我,Γ夏燦,你太過分了!」
說完,他把我送他的⻄裝披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肩膀摔⻔而出。
4.
我頹然地蹲坐在地上,眼淚在臉上糊成—⽚。上—次因為李夢吵架是他生胃病住院的時候。
我熬了—個多⼩時的營養粥,熬好就焦急地給他送過去。我到的時候,李夢也在。
李夢躺在病床上,蔣宇坐在旁邊削著蘋果。
削好他切了—塊自然地喂給李夢,李夢假裝咬住他的⼿指,調⽪地在他⼿指親了下。
隔壁床的打趣:Γ帥哥對⼥朋友可真好!」
蔣宇:Γ您可別開玩笑,我有⼥朋友,這是我發⼩。」病友悻悻地聳聳肩,—臉尷尬。
我站在⻔⼝,像個打擾他們的第三者。平時他工作忙,總是胃疼。
為了給他養胃,我特意從⽹上找了⻝譜,—點點練習變著花樣給他做吃的。⽔果也都是切好放在他麵前的。
我叩了叩⻔,絲毫沒顧及蔣宇錯愕的眼神,把保溫桶放在床頭,轉身就⾛。還沒⾛遠就被他拉著⾛進樓梯間。
Γ夏夏,你誤會了,她過來看我,說她有點困,我就讓她躺著休息下。」Γ你要是不開心,我這就讓她⾛。」
Γ每次都是這樣,就算是發⼩,也該保持點距離吧。」
Γ她生病叫你,她喝醉叫你,她失戀叫你,你是她男朋友還是我男朋友?」
Γ每次你都解釋,我受夠了我們三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他—聲不吱,拿出—根煙點上。
煙霧繚繞,他的臉若隱若現,就像我們的關係,若即若離,忽冷忽熱。半晌,他抖落⻓⻓的煙灰,摁滅煙頭。
Γ我和她真的沒什麼,要真有什麼早就在—起了。」他抱住我,聲⾳喑啞,Γ
夏夏,你想多了。」
當時我還真就被他說動了,在心⾥不住地勸自⼰大度—些。後來他刻意跟她保持距離,我漸漸也不在意他們之間的事。直到今晚我出差半個⽉回來,⼜看⻅他們。
5.
哭累了,我躲進沙發的⻆落,打開⼿機。
⻤使神差的我點開監控的軟件,將時間調到我回來前—個⼩時。想看⼜不敢看,我捂著眼睛從⼿指縫看。
蔣宇拖著醉醺醺的李夢剛進⻔,李夢就像個⼋⽖⻥黏在他身上。她捧著蔣宇的臉深情地吻了下去。
蔣宇推開她⼜附上去,折騰⼏次,兩人忘我地吻在—起。看到這⾥我的心像被滾⼑絞碎,痛得⽀離破碎。
原來他不是喝醉有酒味,而是吻了別人的嘴。
⼿機被我扔在—邊,我不想再看接下來發生什麼。我沒勇⽓麵對。
⼿機⾥傳來李夢的聲⾳:Γ你喜歡我嗎?蔣宇。」我的心提到嗓⼦眼,也等著蔣宇的回答。
但沒聽到他的答複,李夢卻歇斯底⾥地喊道:Γ蔣宇,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
Γ我知道。」蔣宇的聲⾳淡而輕,聽不出情緒。Γ那天試婚紗,我多麼希望新娘就真的是我。」
Γ我已經有.夏.唔.唔.」
接下來就是脫⾐服和接吻窸窸窣窣的聲⾳。
我不想聽,但那些聲⾳就像絲線勒著我的心臟,窒息得喘不過⽓。直到蔣宇的聲⾳將我拉回。
Γ李夢,你清醒點!屋⾥有監控夏夏能看到。」
6.
說來可笑,為了擔心我安全裝的攝像頭,竟成了揭露他們的利器。那是相戀的第三個⽉,他時常出差。
我—個人待在家⾥,有—天晚上我竟⻢大哈地沒鎖⻔。
鄰居下夜班回來還以為屋⾥遭賊了,推⻔進來被我當成⾊狼報了警,鬧出—個大烏⻰。
第⼆天他就買了攝像頭,說他會幫我盯著。我笑他分明就是監視我,怕我紅杏出牆。
他笑著撓我癢癢,Γ誰讓你這麼美,我總怕隔壁⽼王惦記。」那時他的愛像烈⽇,熾熱,令人著迷。
不知道時間改變了誰,他的謊⾔我的患得患失,都讓感情變潮發黴。可能他也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刪掉視頻就被我看到了。
難怪他問我怎麼回來了。不過是心虛。
這時,電⼦鎖的聲⾳響起。他推開⻔進來。
⾬⽔打濕他的半邊身體,看得出傘傾向了另—邊。
他半跪在我麵前,語⽓疲憊,Γ夏夏,我錯了,別鬧了好不好?」他將頭埋在我的膝蓋上,我抬起⼿想幫他擦掉頭發上的⾬⽔。
可想起他的那句我知道,我的⼿懸在半空,半晌才—點—點握成拳收回來。Γ我們分⼿吧。」
他抬起頭,眼⾥全是震驚。
Γ再過半個⽉就是我們的婚禮。」
Γ沒事,如果你擔心我⽗⺟這邊,我去說。」我將⼿從他⼿⾥抽出,撿起⼿機。
他瞥到了⼿機上正在播放的監控視頻,驚愕得詞不成句。
Γ你看.到...了.」我點點頭。
他雙腿跪了下去,我趕緊拉他起來,他執拗地不肯起。
Γ你快起,再這樣隻會讓我看不起你!」Γ你原諒我我就起。」
我的心開始動搖,糾結的情緒拉扯的分裂而痛苦。
他的⼿機震動,消息彈出來:【不用擔心我,我到酒店了。】⼜是李夢!
7.
她像⻅縫就插的沙⼦,滲進我生活的⻆⻆落落。也是我眼⾥容不下異物。
蔣宇不悅地將⼿機甩在—邊。Γ我不會再⻅她,我保證。」Γ你已經保證過很多次了。」
Γ夏夏,你還要我怎樣,我已經這樣求你了!」他的語⽓開始煩躁不耐煩。這分明是責怪我不懂事,沒有給他台階下,是我得理不饒人。
可是誰能將我破碎的心縫起來。
我發現痛到極致是說不出話的,渾身麻⽊冰冷,大腦—⽚空⽩。蔣宇的⼿機鈴聲打破沉默。
他猶豫了下,接起。
Γ蔣宇,我是不是快死了.流了好多⾎.」
蔣宇瞬間臉⾊慘⽩,對著電話大吼,Γ李夢,你他媽怎麼了?說話!」
他臉上是我從未⻅過的緊張和恐慌。電話傳來忙⾳,他打過去已經關機。
他拿起外套徑直⾛到⻔⼝,回頭看了我—眼,嘴唇囁喏了下。終究是—字未說。
折騰了這麼久,我累得像—攤毫⽆生⽓的泥⽔,倒了下去。可明明很困,卻睡不著。
8.
我打開⼿機猶豫著怎麼給⽗⺟說。
編輯好的話被我打了⼜刪,刪了⼜打。最後還是在群⾥發了句【我想家了】。
我機械地滑動⼿機,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影樓給我發來消息。可能是我點了紅點就去忙,但內容壓根沒看。
我打開,影樓的人問我選哪套婚紗。他們發了很多張照⽚。
我還以為是影樓的樣⽚,等我點開。
穿⻄裝的是蔣宇,而穿婚紗的竟然是李夢。他們笑著看向對方,莫名甜蜜般配。
半個⽉前,本來我和蔣宇說好周末去試禮服,可是領導臨時派我出差。
因為有個大客戶特別難纏,隻要解決了業務的問題,領導說升職的事板上釘釘
。
兩難之下,我還是選擇了出差。當時蔣宇特別⽀持我。
Γ等你升職了,我可得把你大腿抱緊。」
Γ親愛的,真是對不起,等我—回來我們就去試禮服。」他揉揉我的頭發,滿眼寵溺地看著我,Γ我等你。」
我—張張翻著他們的婚紗照,翻到—段視頻。
視頻⾥李夢像妻⼦—樣給他整理⻄裝,她打量著他的樣⼦,讚歎真帥!Γ蔣宇,我覺得你理個⼨頭絕對更帥!」李夢興奮地說。
Γ好。」蔣宇溫柔地看著李夢,兩人的眼神糾纏在—起。
怪不得前—陣李夢的頭像是婚紗照,當時還以為她和男友的好事將近。沒想到頭像⾥那個剪了⼨頭的背影是蔣宇。
看著看著,眼淚就模糊了眼眶。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夢⾥是我和李夢被人綁架。
綁匪讓⼆選—,蔣宇毫不猶豫地奔向李夢,看都沒看我—眼。我哭喊著叫蔣宇,他和李夢—起嘲笑我是傻⼦。
第⼆天醒來,枕頭濕了—⽚。
我看著旁邊整⻬的床單,他—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