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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十五年前連環凶殺案的幸存者,因此沈寒舟的白月光想采訪我。

礙於與沈寒舟的交情,我接受了這個風險極高的采訪。

身為我未婚夫的沈寒舟,不顧我的安危,任由他的白月光大肆放出新聞。

最終殺人犯找到我,我的屍體讓人棄屍荒野。

我死後不得全屍,可沈寒舟得知真相後卻瘋了。

0

我也記不清遊蕩了幾日。

雲城的一間公寓裏,我的靈魂一直跟著沈寒舟。

“寒舟,我訂好了位置,晚上一起吃飯。”手機那頭傳來沈寒舟的白月光阮芷安的聲音。

“好,地址發我。”

他揉了揉眉心,迅速地的畫完未完成的設計圖,驅車來到了一家有幾分眼熟的火鍋店。

一道熟悉的身影打亂了我的思緒。

是蘇琳瑤,我最好的閨蜜。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我激動地想要過去擁抱她。可我的靈魂卻穿過了她。

我這才回過神來,我已經死了,是觸摸不到活生生的人的。

蘇琳瑤一襲黑裙,站在那,她的視線落在給沈寒舟夾菜的阮芷安身上。

“沈寒舟,你知不知道小薇去哪兒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開口道:“她去國外了,沒和你說嗎?”

蘇琳瑤語氣有些急切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意:“她出國幾天了,我打她電話都沒有人接。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讓心理醫生催眠她的事,你明知道那是她心裏最不想提及的。”她轉過身來睨了一眼阮芷安,“是為了她吧。”

“是薇薇自己答應催眠的,我們也隻是為了幫受害者還有薇薇的母親,找出一些罪犯的線索。”

“我們?阮芷安,你知不知道,小薇才是沈寒舟的未婚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們”。”後麵這兩個字蘇琳瑤咬的極重。

阮芷安麵上有幾分掛不住,唇角微微一動,剛要出口。

“我和她取消婚約了。”沈寒舟出聲打斷。

“那可真感謝你,放過了小薇。這些年,小薇為了你做了多少。你車禍住院,她忙前忙後。可是某些人,我本以為是個不開竅的木頭,沒想到就是個負心白眼狼,腿一好就領著別的女人要和她取消婚約。”

“小薇她明明是係花學霸,追她的人都可以排幾條街,可是她誰都看不上,就死心眼的盯著你這棵歪脖子樹。”

我知道蘇琳瑤是在為我出氣,她以前就說我戀愛腦,是不是被下蠱了才會對著沈寒舟不計回報的付出和無限的遷就。

可現在我想告訴她,算了,別和他們爭吵了,沈寒舟根本就不在意我。

他在意的隻有眼前和他一起吃著火鍋的阮芷安。

沈寒舟抬眸冷漠地看著她:“是她把小時候的玩笑當真了,我不喜歡她,隻當她是妹妹。”

看著沈寒舟我不禁自嘲,太可笑了,我這麼多年付出和陪伴在這時就像個笑話。

我和他自小相識,早就訂下了婚約。

曾經他牽著我的手,帶著我走出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可是這份年少的感情終究抵不過歲月的磋磨,在他有了白月光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做不得數。

蘇琳瑤壓下眼底的怒氣,視線落在阮芷安身上:“你催眠真的是為了受害者?還是為了你在報社的升職。”

他懸在火鍋上的筷子微微一頓,身子微僵,沉默下來。

“沈寒舟,謝謝你放過她。還有你們最好祈禱小薇在國外平安,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蘇琳瑤帶著怒氣丟下一句話,轉過身,揚長而去。

阮芷安斂眸縮回在她身上的目光,不自在的低下頭。

我冷眼看著阮芷安:“聽到威脅,你也會心虛嗎。”

02

沈寒舟開車回家後,打開了手機。

他的手指上下劃動著通話記錄,微信消息。

他像是在找誰,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好像是在怕錯過誰的消息。

手機屏幕落在和我的聊天記錄上,上麵最新的消息還停留在一周前。

“那個地方我不去了,我買了機票。”

這是我給他發的最後一條微信,連同那封定時發的郵件,是給他作的告別。

是對我這多年付出的不值得的告別與放下,所以我選擇成全他也放過自己。

有的人,他終究不能一直帶著你走出黑暗。

一個月前,十五年的連環凶殺案出現,又出了一條人命。

阮芷安從沈寒舟的口中得知我是十五年前連環凶殺案中的一名幸存者,想采訪我。

“薇薇,這個連環罪犯又犯案了,你作為幸存者最是知道失去親人的痛。你看上個月這個被殺的女人,她也有一個女兒......”她說的言辭懇切,擺出一副為了正義,為了受害者的大義凜然。

所以,作為幸存者就該這樣,讓你當做新聞噱頭嗎。

“小薇,你考慮一下,安安說的也沒錯。十多天前我見過受害者的女兒了,小女孩每天以淚洗麵......”他長歎了口氣:“她讓我看到了你當年的影子,你難道不想找出殺害你媽媽的凶手嗎?”

他真的很了解我,一語直中我的軟肋。

這十五年,母親離世的事是禁忌。

那件事後,我雙目失明。身邊無人會在我麵前提起這件事。

我因親眼見證了母親被殘忍殺害,有了創傷應激反應,短暫地失明了幾個月。從此沉在黑暗的世界裏,每天也不說話,靜的就像一具活的屍體。

也是那個時候,沈寒舟帶著光闖入了我的世界,他不厭其煩的和我說話,牽著我的手到處跑。

大概是他的陪伴與陽光帶著我走出那段最黑暗的時刻,或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在我的心裏就是與旁人不同的。

沈寒舟長歎了口氣:“小薇,有些事這麼多年,該放下了。”

放下,隻有兩個字,對我來說卻有千斤重。

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不想聽了,這次就當我還你的,沈寒舟。

“好,我接受采訪。”我咬咬唇,“也別全部都寫,太多真實的信息,萬一凶手要滅口。”

“放心薇薇,我很專業的。”阮芷安一掃剛才臉上的陰霾,嘴角微微揚起.

我拚命去想,沉入一片黑暗中,頭很痛。

我努力地回想當年在小屋裏的場景,卻什麼也看不清,隻看到母親身上讓人捅了數刀,鮮血染紅了她的裙子,她倒在一片血泊中。

我抱著頭,渾身顫抖,冷汗沿著脊背緩緩爬行。

“小薇,小薇,我是寒舟,你聽的到嗎?”

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我循著聲音,一路尋過去。

我終是睜開了雙眼,他緩緩抬手遞過來一杯茶:“喝點,冷靜一下。”

他的餘光瞥向我,麵上隱有擔憂之色。

阮芷安卻不滿足於此:“路醫生,是不是你的催眠還不夠,薇薇姐這什麼線索也沒有。”

沈寒舟出聲製止,冷聲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小薇你先回去吧。”

她見沈寒舟要就此做罷,忙上前拉著他的手,柔聲道:“寒舟,我真的想盡快找出凶手。上周見到的小女孩太可憐了。”她語氣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她倒是會慷他人之慨。

她的正義就是讓我不停的揭露傷疤,一次次掀開最脆弱的地方,每次的掀開都鮮血淋漓。

沈寒舟微微偏過身子,看著我:“小薇,回去吧。”轉過身輕輕拍著阮芷安的手背,“勉強去想,也不會有效果。”

我徑直走了出去,立馬打車回到家中。

往事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我隻想遠離。

03

隻是這次的失眠的失敗並沒有結束,而是持續了兩周。

這樣的催眠大概持續了兩周,每次的催眠都讓我痛苦,血泊中的媽媽,還有殘忍的凶手。

我苦笑著堅持,曾經救我出黑暗深淵的人,現在竟是一步一步推我入黑暗的人。

每次催眠我都渾身顫抖,冷汗叢生。

沈寒舟雙眼雖是有不忍之色,但還是會讓心理醫生繼續催眠我。

這樣薄情的眼,我竟瞧出擔憂出來,大概是催眠裏,我以為他是當年的那個救我出黑暗的哥哥了。

沈寒舟,這十多天的痛苦就當我還你當年的恩情了。

阮芷安眼見收集到的資料足夠,眼角眉梢都是欣喜。

這個資料足夠獨家,足夠熱點,她喜不自勝。

她當即整理好資料,選了報刊最顯眼的位置刊登。

一經登出,火爆至極。話題熱度蹭蹭上漲。

可沒有人意識到這對我來說有多危險。

04

報紙的刊登,網上的火熱討論。

我看著鋪天蓋地般的聲音向我襲來,再次把我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手機的鈴聲把我拉回飄飛的思緒,一道熟悉的聲線傳出來。

“小薇,路醫生說重回現場有助於你回憶到更多,這樣也就能更快抓到凶手,你也能更快放下過去......”

沈寒舟你在給我打電話說的這些處處為我好的事情,到底是想找到殺人凶手幫我解開心結,還是為了阮芷安拿到獨家頭條。

我實在受不住,買下了機票。寫了一封郵件,會定時發送給沈寒舟。

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到達了異國他鄉,開始了新的生活。

可惜郵件是定時發送,隻是我還未活到那天。

事發前一天。

我撐著傘在雨夜裏行走,自從采訪放出後,心裏總有隱隱不安的感覺。

身後忽然竄出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我的嘴。

等我再次睜開眼,手腳被綁,嘴巴還讓膠布給堵上。

身在一個陌生的客廳,我的內心無限的絕望噴湧而出。

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左手拿著一把刀上前,右手捏著我的下巴。

“十五年,是我爸爸當時漏掉了你,你就應該和你那媽那賤女人一起下地獄。”

我掙紮著往後退,他拿著刀步步逼近。

“十五年前你夠幸運,可惜你不夠聰明,無良記者你也信,我隨便嚇一嚇。她把什麼都交代了。”

阮芷安你有了沈寒舟還不夠,升職也要踏著我的屍體。

害怕,憤怒,恐懼席卷著我的腦袋,我拚命搖頭嘴巴喊著救命都模糊不清,身體被綁在桌子腿上,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

坐著輪椅的老人,給這位年輕男子遞了一瓶紅色指甲油。

老人露出詭異地一笑,這副神情與十五年前殺害我母親的那個男子在腦海中重合。

我害怕的呼喊,一管針頭刺入我的皮膚,我的意識漸漸喚散。

05

我倒在血泊中,隱隱覺得腳指甲上有人在塗抹什麼東西,漸漸地身上的多處傷口已毫無傷痛的知覺。最後連起身的一絲力氣也沒有。

回憶在飄散往事隨風止,塵間的繁忙一如既往。

沈寒舟拖著疲憊的身體,剛進入家門。

他就拿出手機又在翻動通話記錄,微信。

手指在我的微信圖像上一頓,又迅速向下劃去落在了蘇琳瑤的微信圖像上。

一條新消息也沒有,他往上翻了翻,關閉了手機。

大概是突然沒有了我的碎碎念消息,突然不習慣了吧。

正當他愣神之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寒舟,我升職了,到我家來吃飯。”

“地址發我。”一貫的言簡意賅。

我跟在沈寒舟的身後,飄進了阮芷安的家。

眼前的女人身著一襲黑色吊帶裙,完美地襯托出了她雪白的皮膚。

屋子裏放著愛戀的歌曲,桌子上有紅酒牛排。

眼前這場景讓人想入非非,真的要讓我親眼看著他們倆的纏綿悱惻嗎。

這對我實在有些殘忍。

餐桌上,阮芷安一直在與沈寒舟碰杯喝酒。

他想推手拒絕,阮芷安臉色即刻就變了,說著不盡興。

很快沈寒舟似乎是喝多了,麵容通紅,耳朵也早已染上了紅暈。

阮芷安把他扶到沙發上,她附身低下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手指劃在沈寒舟的襯衣上,靈巧地解開他身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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