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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出這些話以後，我胸口那股憋了二十多年的惡氣，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雖然憤怒還殘存在胸口，但此時，我竟莫名感到一絲輕鬆。

七年前，我懷孕吐得天昏地暗，趙明非工作又忙得腳不沾地。

我媽提著行李出現的那一刻，我不是沒有感動，甚至可悲地升起過一絲微弱的希望。

我傻傻地以為，也許時間能改變一切，也許當了外婆，我媽就能徹底斬斷過去。

我們或許能擁有一種曾經扭曲，但至少現在還算平靜的生活。

頭幾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