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段感情,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於是我們的第一次,便交付在這張床上。
在戀愛兩周年的那晚,我們都已喝到微醺,一切水到渠成。
事後,陸弈辰深情地吻上我的額頭,將一個冰冷的圓環緩緩推進我的無名指。
“念瑤,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彼時的我天真發問:“你這算求婚嗎?”
陸弈辰頭抵著我的額,我在他的眸中,看到了滿心滿眼的我。
“這怎麼能算。我的求婚,定是盛大奢華,舉世矚目。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會是我的妻子。
“念瑤,你等我。”
可我等了又等,等到現在,終於等來了他眾所矚目的求婚。
對象卻不是當初許諾的我。
我已習慣陸弈辰每次負氣離開,會消失數日。
用冷落以示對我的懲戒。
可沒想到次日清晨,陸弈辰竟反常地出現在家中吃早餐。
刀叉與瓷盤相觸的輕響中,陸弈辰抬眼看向對麵的我,目光如常沉靜。
“念瑤,昨天我因著急出門,說話有些欠妥。”
陸弈辰隨手將一個絲絨首飾盒推過桌麵,繼續說道:“這是 GR 家春櫻係列耳環,第一眼就覺得應該與你相配,戴上試試。”
“我最近比較忙,你也該懂事點,別鬧了。”
滿鑽的耳環在晨光中發出耀眼火彩,攝人心魄。
我卻遲遲無動於衷,陸弈辰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繼續吃飯。
“我明白你在意這場婚事,但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再鬧下去,可就消耗我的耐心了。”
我將首飾盒緩緩推回後說道:“是我沒法戴,我的耳洞已經長合。”
“嗯?”陸弈辰漫不經心地抬眼。
目光掃過那對曾被他唇齒流連無數遍的光潔耳垂,無所謂道。
“那再打一次不就好了,待在我身邊,總要打扮得精致漂亮。”
我心底蔓延出絲絲扯扯的刺痛。
他又忘記了,我自小怕痛,一直到戀愛後才想起去打耳洞。
陸弈辰勸我:“乖,痛咱就不打了。”
被我堅定地拒絕:“不!我一定要打,我以後可要戴上最華美的耳環,當弈辰最漂亮的新娘。”
陸弈辰最終妥協地攥緊我的手,陪我完成了穿刺。
而後陸弈辰竟也緊跟著在兩側耳骨上穿了洞。
銀針穿透軟骨,滾落幾滴血珠,陸弈辰渾不在意。
“念瑤受過的疼,我總要加倍嘗嘗。”
可後來,家中逢難,首飾盡數變賣。
年少時鼓起勇氣打的耳洞,早已悄無聲息地愈合如初。
而我和他,也不知從何時起,全然變了模樣。
思緒回神,我沒再說話。
陸弈辰似乎篤定我一定會照做,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
陸弈辰“不過,這件事也不著急,你下午先去陸氏醫院做個檢查。”
言語一滯,繼續說道:“昨天你的反應......可能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