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謝嶼連拉帶拽將徐瑩月帶到偏殿。

我則是讓婢女搬了把椅子，光明正大地聽牆角。

謝嶼此時頭腦漸漸清明起來，人也冷靜了不少。

可徐瑩月卻要瘋了。

“婢女？”她的聲音顫抖著，“謝嶼，你讓我給你的妻子做婢女？”

謝嶼急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月兒，這隻是權宜之計，你先委屈一下，等進了府我們再慢慢打算。”

“憑什麼讓我委屈？”徐瑩月猛地抽回手。

“從妻變妾，難道還不夠委屈嗎？”

“我父親在世時，好歹也是個五品官，就算家道中落，也算是官家小姐，你讓我去給你的妻子端茶倒水？”

徐瑩月一行清淚滾滾而下。

謝嶼心疼壞了，抱住徐瑩月不舍得鬆手。

他壓低聲音勸道：“公主性子強勢，我若現在硬要納你為妾，她必會鬧到皇上那裏去，到那時候，我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她讓你當婢女，無非就是想磋磨磋磨出口氣，你服個軟，等到她這口氣出了，也就無事了。”

“倒不如你先入府，我們朝夕相處，日後我找機會慢慢說服她。”

徐瑩月一聽，哭得更凶了，眼中盈滿了淚水。

“日後？多久的日後？一年？十年？難道就要我這樣做個沒名沒分的婢女到老？”

“傻丫頭，名分算什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這些情分還比不上一個虛名？”

謝嶼輕聲哄著，拇指一點點擦去徐瑩月臉上的淚水。

“更何況，你現在無依無靠，還有誰能像我這樣全心全意地護著你？”

徐瑩月的肩膀垮了下來，謝嶼見狀，立刻趁熱打鐵。

“公主雖然霸道，但剛剛也說了，不會阻攔我們親近，我們照樣可以在一起。”

“月兒，你相信我，等公主有了身孕，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我再提納你為妾的事，她想必也不會太計較。”

謝嶼親了親徐瑩月的額頭，“為了我們的將來，暫且忍耐一下，好嗎？”

徐瑩月沉默了許久，終於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