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和你開玩笑,現在怨氣已經開始泄露,快去取血畫符!”
“否則你這度假村裏所有人,都活不過今晚!”我的聲音急切。
艾米卻直接抬手,長長的美甲劃過我的臉頰,溫熱的血珠順著臉頰滴落。
“找死是吧?居然還敢咒我們?”
艾米的眼中滿是惡毒,“信不信本小姐現在就讓你沉到河底喂魚?”
她抬手就要示意保鏢動手,孫浩然卻及時攔住了她。
“親愛的,跟一個臭漁夫生什麼氣?別臟了你的手。”
孫浩然輕撫著艾米的手背。
“再說他不是喜歡水嗎?不如讓他好好洗個科學的澡,去去身上的封建糟粕。”
他轉向我,眼中盡是戲謔。
“就用高壓水槍給他洗一洗,順便把他腦子裏的水好好衝一衝!”
我的心瞬間沉到穀底。
一個保鏢拖著巨大的高壓水槍朝我逼近,機器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我本能地護住身上的蓑衣,“這是法衣,不能碰!”
保鏢嗤笑出聲,“什麼法衣?不就是發黴的破草衣?上麵還有股死魚味。”
他的眼中滿是嫌惡,“小漁夫,我是為你好。”
“這可是國外進口的清洗設備,壓力強勁,一定能把你身上的汙垢和腦子裏的迷信思想都衝幹淨。”
艾米在旁邊鼓掌叫好,
“說不定你還能有機會來度假村當個清潔工,穿阿瑪尼的製服,吃米其林大餐,不比你守著這破河吃了上頓沒下頓好?”
他們的話每一個字都踩在我的尊嚴上。
時間不夠了!
我猛地推開身側的保鏢,想要衝向河邊。
沒想到那保鏢竟然誇張地摔倒在地,抱著肩膀哀嚎起來。
“孫少!他打我!”
孫浩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廢物!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話音剛落,一群壯漢蜂擁而上。
我拚命掙紮,可雙拳難敵四手。
他們死死摁住我,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祖傳的法衣在他們手中變成了碎片,用銀絲編織的符文徹底毀壞。
絕望湧上心頭。
沒有法衣的保護,我根本無法抵禦河中的怨氣!
高壓水槍啟動了。
水柱狠狠衝擊在我身上,巨大的壓力讓我幾乎站不穩腳。
破爛的衣服被衝得七零八落,我胸口到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鱗狀印記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
艾米看到的瞬間,發出尖叫。
“那是什麼?好惡心!”
她退後幾步,捂住嘴巴作嘔,“他身上那麼多惡心的鱗片,該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