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一來沒有按住月兒妹妹的手去刻字,二來沒有扼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怎麼能說是我逼迫的?”
蘇無心抬起眼,淡淡看了一眼蘇白月,蘇白月下意識捂住了臉,“你個醜八怪,你威脅我,若是我不在爹臉上刻字,你就要毀了我的臉!”
“哦?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毀掉你的臉?!”
蘇無心反問,蘇白月想了想,蘇無心從頭至尾,確實沒有說過!
“你沒有說過,可是你就是那個意思!”
蘇白月急了,拉住蘇千星說道,“姐姐,你快說,她當時便是那個意思!”
可是暗示這種東西,又怎麼能說得清楚?!
蘇千星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蘇無心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喜王殿下已親自確認過,並沒有什麼斷骨的說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月兒,心兒從小善良的,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蘭夫人並不知柳姨娘院子裏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蘇無心是那個懦弱無能的心兒,蘇無心若不是顧及她,還在這裏喝什麼茶,聽蘇千星數什麼罪狀!
蘇無心可不是原來那個懦弱的嫡女了!現在的她,是特工之王,隻喜歡囂張跋扈,簡單粗暴!
知女莫若母,不知蘭氏見了,能不能接受!蘇無心摸了摸盤在腰間的七星銀蛇,微微歎了一口氣!
“什麼善良,一隻螞蟻也不敢踩死,你看我臉,我牙齒,還有我身上,你看看姐姐,奶奶!爹,姨娘!”
蘇白月沒有證據,急的不行,將自己腫成包子的臉送到蘭氏跟前,掀開傷口給蘭氏看,蘭氏看的觸目驚心,別過臉,一臉懷疑看著蘇無心。
“娘,若說這個,我也有!”
蘇無心掀開自己的袖子,鞭子抽過,血跡幹涸,用鹽水泡過,傷口已翻了白花,看上去恐懼滲人!
“心兒,怎麼傷了?”
蘭氏心疼的要死,北冥景宸一張俊臉閃過不悅,抽身站起來,一把抓住蘇無心的手,“快回去清洗幹淨了,上點藥,若不然......”
“喜王殿下,你說過,不會插手家務事的!”
老太太一見北冥景宸要帶蘇無心走,攔在門口,北冥景宸鳳眸裏閃過一絲陰鷙,“蘇老太太,本王何時插手?你的嫡親孫女傷成這樣,去敷藥有何不可?”
“娘,心兒的傷看上去很重,娘若要審問,不如處理了傷口!”蘭氏的眼淚又下來了,蘇無心別過臉去,這個母親什麼都隻會哭,有什麼用!
眼淚,在疼惜你的人麵前是致命武器;在看你笑話人的麵前,是天大的笑料!
“一點小傷算的了什麼,我一把老骨頭都沒處理!”老太太掀開衣裳,細密的傷口止了血,看上去卻仍可怕!
“娘......心兒......”
蘭氏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蘇無心拉住她坐下,“娘,不必擔心,隻是小傷,不礙事的!”
“你身上的傷,和她怎麼相同?!”
北冥景宸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惱的泛起一絲紅色。北冥景宸皮膚原本就白,如同白雪,吹彈可破,如今染了一絲紅,宛若白雪地裏落了紅梅,宛若冰霜對裏開了紅花。
蘇無心看了一眼,湊到北冥景宸耳旁說道,“殿下好絕色!”
“你!”
堂堂一個親王,居然被一個醜女誇自己絕色!一個男子,擁有絕色的臉算什麼?!北冥景宸臉色頓時就黑了,蘇無心輕笑出聲。
“姐姐!”
蘇無心還在嘻嘻哈哈,蘇白月看不下去了,連忙推蘇千星。
蘇無心不知說了什麼,冒犯了喜王殿下,看他的臉色黑的,隻怕一時半刻不會消氣,蘇千星逮住時機,倒豆子一般霹靂巴拉數了出來,“無心姐姐,你犯下的罪狀,有以下犯上,冒犯祖宗!在祠堂裏行凶,鞭打二十餘奴仆,搶走了家法,七星銀蛇!動用私刑,打死姨娘的大丫頭彩紅!鐵證如山,無心姐姐,你可知罪?”
蘇千星挑的全是事實,蘇無心一條都無法反駁!
鞭打二十餘奴仆,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蘇無心無法狡辯!七星銀蛇是蘇府的家法,這個時候就盤在蘇無心的腰間,想要抵賴是抵不掉的!彩紅已經死了,親眼所見!
若是前麵幾條還有辯駁的餘地,留了空子給蘇無心鑽!那麼這三條,蘇無心便是巧舌如簧,口吐蓮花,也是沒辦法脫開身了!
蘇千星看著蘇無心,蘇無心沒有說話,隻是解下了腰間的七星銀蛇,蘭夫人並未見過,但聯係到了家法,臉色頓時變得如同死灰一般!
“心兒,可都是你做的?!”
蘭夫人問話的時候,嘴唇微微顫抖,蘇無心點點頭,沒有否認,“沒錯,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