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姐姐,你怎麼敢在喜王殿下眼前行凶,在蘇府,你是尊貴的嫡女,怎麼橫行霸道都無人責罰你!可是怎麼能目無喜王殿下!喜王殿下與我們這些低賤庶女不同,身份尊貴,怎麼能無視!這一次,事關皇家顏麵,喜王殿下便再心軟,隻怕也不能饒了你!”
蘇千星這一番話可不簡單!三言兩語給蘇無心扣了一頂大不敬的帽子,言語之間,甚至還拉出了皇室尊嚴,想要脅迫北冥景宸責罰蘇無心!
“不錯,事關皇家顏麵,本王不會輕饒!”
北冥景宸並不反駁,蘇千星心中一喜,捂住一張腫成包子的臉,言語裏像是在幫蘇無心,目光裏掩飾不住的狠毒,“無心姐姐,你快求饒吧,興許喜王殿下開恩,不會打殺你!”
“喜王殿下,還望給我們母女三人主持公道!”
柳姨娘帶頭,三人磕起頭來!三個女人一台戲,真真是當旁人都是傻子!
滿口胡言,顛倒是非黑白,將這一切說的都是蘇無心的錯,蘇無心是嫡女不錯,但何時尊貴過?若她尊貴,至於住在最偏遠破舊的院子?!蘇無心在府中戰戰兢兢,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幾時橫行霸道?!若是橫行霸道,一個小小丫鬟怎麼敢鞭打?!
三個女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全然不顧蘇無心一身是如何的血肉模糊,狼狽不堪!蘇無心體力並沒有恢複,可一身發起了陣陣殺氣,眸子一片冰天雪地。野貓要逞強了!北冥景宸抓住蘇無心的手加重力道,示意她作壁上觀。
“本王何時說過要打殺蘇無心?”
北冥景宸的話,從薄唇裏淡淡的流出,跪在地上的三人皆是一驚,蘇白月忍不住開口,“喜王殿下,你明明說事關皇家顏麵,不會輕饒啊!”
“的確說過,不過本王指的是蘇老爺!”
北冥景宸的目光落在啪啪扇自己耳光的蘇勝身上,聲音輕柔,如同開春的池水,乍一看以為輕柔暖人,實則寒冷徹骨,“蘇勝戲耍本王在前,欺瞞在後,全然不將本王看在眼裏!本王心軟,本不想嚴責,不過蘇小姐這麼一說,本王恍然,此事不僅關係本王的顏麵,更損及皇家顏麵,不能輕饒!”
“喜王殿下,喜王殿下饒命啊!喜王殿下!”
看北冥景宸的樣子,是要重罰了,蘇勝忙跪下來求饒。喜王殿下是站在蘇無心一邊的!蘇千星反應過來了!她的言語,分明是衝著蘇無心去的,喜王殿下三言兩語將矛頭掉轉,指向了自己的父親!
“喜王殿下,你......你還是幫著那個醜八怪是不是?!”蘇白月急哭了,瞪著喜王殿下,“她那麼醜,你又不能娶回家做王妃,你為什麼要幫著她!”
“月兒,你住嘴!”蘇白月腦子一熱,胡言亂語,柳姨娘捂住她的嘴,可已經遲了,北冥景宸一張白雪一般的臉上爬上了一層寒霜,空氣裏溫度都隨之下降。
“蘇小姐,你眼中還有沒有本王!”
一句冰冷的嗬斥,如同一桶冰水從頭澆下來,柳姨娘慌忙拉著蘇白月磕頭,“喜王殿下,月兒年幼無知,民女知道喜王殿下一向心軟,還望喜王殿下饒恕!”
“原來,蘇府一個一個都欺負本王心軟,蘇勝是,蘇無心是,蘇白月也是!”北冥景宸的眸子裏一片冰霜,“今日若是輕饒你們,便是丟光了皇室顏麵,來人啊,蘇勝杖責五十,蘇白月掌嘴一百!”
蘇勝本就被鞭子抽了十三道,皮開肉綻,一身的傷沒有半個月是養不好,再杖責五十,隻怕三個月都下不了床,蘇府是行商的,三個月不搭理生意,生意隻怕一落千丈!
蘇白月身上有傷,再被掌嘴一百,一個女子怎麼受得了,隻怕牙齒都會被打掉,缺了牙齒,這女子的一口貝齒就有了缺陷,算是破相了!一個女子,尤其是蘇白月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破了相,比死了還難受!
這懲罰,當真是不輕饒了!
蘇無心看向北冥景宸,一張側臉輪廓分明,雪白無瑕,這個喜王殿下,明明看上去如同女子一般嬌弱無比,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
“喜王殿下!請饒了父親和妹妹吧!”蘇千星一聽,慌忙跪下,然而事關皇室顏麵,不能輕饒,是她提出的,蘇千星便是再如何巧言能辯,如今卻根本無法反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好認命磕頭起來!
“喜王殿下,喜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柳姨娘更是不肯,哭天搶地,大喊大叫,如同罵街的潑婦一般,哪裏還有一絲柳姨娘在府裏的威儀,一院子的奴仆嫌惡的別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