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青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出聲處。
內心有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卻見下一秒,顧雪說:“我愛人今天過生日,不宜見血腥,今天全場的票,我來買單。”
他苦笑一聲,心中忍不住的酸澀。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傅懷青,你還被害得不夠慘嗎!’
傅懷青被帶下去簡單處理傷勢後,
精疲力盡的靠在會所醫務室的椅子上休息,再次睜眼卻看見顧雪。
離開這三年傅懷青因為她吃了太多苦頭,他條件反射的想要拉遠兩人的距離,卻觸動了身上的傷口。
“嘶!”
顧雪下意識的扶了她一把,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咬牙切齒的說道:“顧燕青,你過得很滋潤呀?把自己混到這個地步。”
三年前她哄好蕭明決返回來處理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告而別了,
隻留下一句話: 我絕對不允許你和蕭明決在一起。
還將顧家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了,唯獨帶走了她曾經為顧燕青求來的平安符。
她以為他有什麼後手,怎麼會淪落到打黑拳的地步。
傅懷青愣住了。
是啊,他就是過得很滋潤,滋潤到三年進了6次ICU。
那天顧雪走後,助理奉命前來:““顧燕青,顧總說以後就和你恩斷義絕,以後別再出現在顧總的眼前,否則代價你知道的。”
顧雪的手段,他見識過太多。
看著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家,傅懷青隻落寞的收拾好行李打算離開。
卻被傭人一擁而上,扒了行李和外衣,隻留下一身單薄衣物和證件被迫冒雨離開。
雪上加霜的是,他高燒暈倒後被送去醫院,
檢查出了早期骨肉癌變。
醫生說,隻要近早做手術,完全康複的幾率非常大。
“手術需要多少錢?”顧燕青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三百萬左右,看您的衣著,應該不難。”
從前對他來說確實不難,可現在,顧雪不要他了。
從那一天開始,厄運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過馬路被不知名的車撞進醫院。
好不容易攢了一點錢卻被圍毆搶走。
為了這三百萬,他什麼苦活累活都願意幹。
可人家一聽他叫顧燕青嚴詞拒絕他。
“我們哪裏敢跟顧總做對啊。”
他想辦法改了名字,想要換個城市博個出路,但是在顧家的權勢威脅下,他連出城都是奢望。
走投無路時,他想找顧雪當麵對峙,問問她如何可以放過他,
卻最終隻見到了助理,
“顧總說你既然走了,就把這些年她在你身上花的錢還給她,顧總可憐你,知道你沒錢,讓你去她名下的拳場打拳,你打滿三年,和顧總的賬就平了,另外顧總還會多給你三百萬。”
他笑著點了頭,通通還給她。
如今距離三年期滿,明明隻剩下一個月。
馬上,他就能攢夠做手術的錢了。
“那個平安符你.....”
為什麼隻帶走它。
女人的話音未落,傅懷青就慌張的從舊帆布包裏麵找出了那個平安符,急忙推到她的身前。
“對不起,我當初偷走了它,現在我還給你。”
傅懷青的心臟止不住的酸痛,一個平安符,顧雪也不肯施舍給他。
顧雪的臉色不知為何變得很奇怪。
拿著平安符的手尷尬的處在原地。
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他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
“你幹什麼去!顧燕青我話沒有說完,誰教你的這麼沒有禮貌!”
傅懷青的態度惹怒了顧雪,女人大聲吼道。
傅懷青愣在原地,這三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仗著顧雪的名義教訓他。
他已經對這個名字深惡痛疾。
“我不叫顧燕青,我叫傅懷青”
“還有,顧總,我....交了新的女朋友,以後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顧雪卻還沒有從他交女朋友的那句話中緩過來。
她這一輩幻想過顧燕青十八歲畢業,幻想過他考入名門大學,幻想過他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跟著她。
可唯獨沒有幻想過,顧燕青會交女朋友。
蕭明決打電話來催促快來陪他一起過生日。
她點頭答應,轉頭卻讓助理花錢把這個地下拳場買下來。
她和顧燕青,還來日方長呢。
離開的時候,傅懷青被叫到了老板辦公室。
“傅懷青,上頭指定說了,讓你一個月之後的那一場去打生死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傅懷青瘋了一般的哀求放過他。
明明還有一個月他的合約就到期了,可對方卻將那份合同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傅懷青,你要是能賠得起一個億,要解約我也沒問題。”
他苦笑一聲,不過是再見了一麵,顧雪連他的性命都要奪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