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這是她委曲求全的目的。
但重生回來的我,又怎麼會再踏入這個深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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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怡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我急中生智,想到了個借口:「彩禮錢沒拿,今天結不了。」
「真的?那麼重要的事情會忘嗎?」
她半信半疑,目光落在我身上四處打量。
我聳了聳肩:「你要是不信也可以不結,沒人逼你。」
朱景怡猶豫了一會,從衣服裏抽出一樣東西:「那行吧,本公主就再信你一次,這是我的令牌,拿到了我的令牌就是我的人了,休想偷偷跑掉喔。」
她強行把令牌塞進我的手裏,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看著這個令牌,覺得有些好笑。
她當我是傻子嗎?
這麼明顯的定位器,我還看不出來?
我挖了個深坑把這個令牌埋下去,再抬過來一棵樹苗掩人耳目。
為什麼她要給我定位器,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但我沒時間細想,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把爸媽喊到屋裏,告訴他們朱景怡患上了尿毒症晚期,結婚是為了找人接盤的事實。
他們震驚不已,拿起鋤頭說要去找媒人算賬。
我強行把他們按下,跟他們說我有計劃,讓他們裝作不知道,別說漏了嘴。
經過深思熟慮後,我必須要找出朱景怡騙婚的直接證據,還要揭穿整個朱家知情並合夥騙婚的事實,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這樣才能確保朱家不會糾纏我們,在村裏也混不下去。
重活一世,我要以牙還牙,讓他們嘗試一下痛苦的滋味。
我出了門,去朱家周邊查查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並且還去了村衛生所,問了村醫。
許是朱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皆一無所獲。
我隻能將希望寄予高中同學汪鎧,他現在在城裏醫院當醫生,希望他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晚上八點不到,朱景怡的視頻電話瘋狂打來。
我接聽後,她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語氣略帶探究:「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沒出去?」
我反問她:「還沒結婚你就管那麼寬?」
她愣了一會,試探性開口:「小慶子,我咋覺得你變了呢,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的臉上浮現出譏笑,在我麵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說我為什麼不一樣呢?
「我就這樣,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朱景怡無話,過後提起了之前訂婚的情況,可能是想打感情牌。
「那時候你隻會站那傻笑,要不是本公主領著你,隻怕是會鬧出不少笑話。」
她還敢提訂婚,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上一世,爸媽為了訂婚宴忙前忙後,點頭哈腰,一整晚雙腳就沒沾過地。
可他們女方親戚一來倒好,嫌棄菜品不行,座位不舒服,大聲嚷嚷這不好那不好的,整得爸媽都很沒麵子,也很羞愧。
不僅如此,爸媽還當著眾人的麵,給了朱景怡一張五萬塊錢的銀行卡,說是提前給的改口費和三金。
當時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舅出來說她不值那麼多錢,給多了,但被她幾個表哥合力按下了。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回想起來,合著他們整個家族都知道朱景怡得了尿毒症。
但卻一直在蒙騙我們,把我們當傻子。
「小慶子?小慶子?你有沒有聽本公主說話呀?」
朱景怡膩得出油的語調把我拉回現實,我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沒空陪你。」
可朱景怡不樂意,大半夜突然換上紅裙,然後躺在床上:「我要小慶子哄本公主睡覺。」
我忍住想罵她的衝動,誰會陪她玩這種鬼把戲:「老子不哄,你愛睡不睡。」
我把電話掐掉的前一秒,朱景怡用既是玩笑又是威脅的口吻說道:「這是本公主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不識抬舉呀。明天就像以前那樣就好了,知道嗎?」
這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她說的話到底蘊含了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