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狡黠地眨眨眼睛。
薄岫的耳廓紅得滴血,連帶著脖頸都泛出淡淡的粉紅色。
告白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
薄岫再次抬眼,眸中盛滿熠熠星光,寵溺又溫柔。
正欲開口之際,我被一顆籃球砸中,直直倒地。
刺目的日光將我晃醒。
“怎麼是爛黃瓜。”
我撇嘴小聲嘟囔。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重新閉上眼睛默數,再次睜開眼睛,還是周野。
“宋徽甯,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周野麵色不善,抱臂盯我。
我裝作劇烈地咳嗽,隨即虛弱地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周野破天荒遞來一杯水,我剛喝了一口,被燙得猝不及防,噴了他一臉。
“宋徽甯!”
周野被噴了一臉,此刻毫無形象可言,氣得咬牙切齒。
“抱歉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有意蓄意刻意為之的。
強忍著把剩餘沸水潑到他臉上的衝動,我裝作笨拙,把他襯衫上的水漬越擦越花。
“好了好了,你真是笨死了,別碰我!”
周野用力一拍,擋掉我的手。
白皙的手背瞬時紅了一片。
狗雜種!我暗罵。
“喂,宋徽甯。”
“你還真是聽話,我讓你勾引薄岫,你就真去追他。”
周野漫不經心,轉動腕上的表帶。
“我看你在薄岫那兒演得挺投入的。”
我並不想招惹這隻爛了腦子的瘋狗,生出事來就像鞋底上惡心粘稠的排泄物,甩都甩不掉。
“薄岫怎麼和你比。”
薄岫是普渡我苦日子的男菩薩,你是什麼臭蟲渣滓。
我保持微笑,在心底呐喊後半句。
“你不是答應我一起出國讀研。”
“我當然賣力了。”
雖然惡心作嘔,我還是扯著笑虛情假意立舔狗人設。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滿意,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
“隻是。”
“我警告你,我周野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臟。”
他揚眉冷笑,一副輕蔑不屑樣。
“哦。”
我的臉冷下來,卻礙於觸目驚心的1%血條不好發作。
“哦是什麼意思?”
周野突然發瘋,強行拽住我的手臂將我拖起。
“宋徽甯你不會已經和他?”
周野將我桎梏在懷裏,語氣裏是死死壓抑的怒火。
我正欲張牙舞爪破口大罵,意識似乎被強製關機一般抽離。
最後一眼,風鈴叮當作響。
周野身後,醫務室的門緩緩打開,又合上。
似乎有人在那裏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