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右耳需要做手術,幾乎有大半年沒有辦法上學。
陳錚總是來醫院看我,徐誌也來,可我卻再也不願意見他們。
有些傷,受過一次就夠了。
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告訴我,陳錚不是不救我,而是因為徐誌離得更近才先救她的。
其實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恨。
因為隻要一看見他們,我就會克製不住地想起那一天。
那天在水中,在我大叫著他的名字浮浮沉沉之時,我看見陳錚試圖朝我的方向遊過來。
可有個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陳錚最後側身擁住了她。
這個畫麵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我噩夢的來源。夢裏陳錚抱著徐白梔,而我漸漸被冰冷的湖水吞沒。
在我最恐懼、最需要他的時候,我心愛的陳錚卻在救另一個女生,任憑我絕望地呼喊他的名字。
到最後成了聾子的隻有我一個,你要我怎麼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