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在傅家別墅的門口的時候。
穿著僅剩一隻的鞋子、扯壞的衣服,手腳被凍的麻木沒有知覺。
保姆叉著腰,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初…”
她明明認出了我,卻故意改口,帶著鄙夷:“現在的乞丐都這麼不知廉恥了嗎?乞討連件衣服也不穿?”
“不是的,我......”
她打斷我的話,又不屑地掃了我一眼:“快滾吧,別汙了這幹淨地方,人臟就算了心也臟。”
臟?乞丐?
我看了眼身上被扯壞的衣服,與其說是一件衣服不如說是擋住我最後一絲尊嚴的破布。
對啊,我現在的樣子怕是連乞丐也不如。
坐了二十小時的廉價航空,又被兩個小混混搶走了行李和錢包。
我死死的護住,卻抵不過兩人的搶奪。
身上的衣服被扯爛,誰知他們又起了歹念,我一路狂奔躲在草叢才躲過一劫。
我獨自一人走在半山別墅,腳被磨出了血泡,天上又下起了雪。
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吹著,冷的連骨頭都是疼的。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過,停在我麵前。
是傅聞璟,他厭惡的看了我一眼讓我上車,我下意識地扯了扯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上了車後,我把自己縮在角落,降低存在感。
車裏的熱氣暖人,我卻覺得惡寒,忍不住發抖。
一路沉默不言,傅聞璟不緊不慢地開口:“四年沒見,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出神的盯著窗外,四年了,還記得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聽到你說話都惡心!”他當時滿是厭惡的眼神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麵對他的質問,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想起自己忘了道謝:“傅......傅先生,謝謝您。”
他突然冷笑一聲,看向我的眼神如同淬了冰,言語間也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傅先生?”
當初傅老太太大病初愈後去做福利院做善事。
九月初一和她有緣,我和時微在同一家福利院又恰好同一天生日。
便把我們兩個都帶回了家。
起初我和時微都叫他哥哥,他欣然接受,可長大以後他便不讓我再了,還總是放狠話:“整天哥哥哥哥的叫,別人還以為我們是親兄妹呢。”
看來他對我的厭惡又多了,後來我就聞璟哥了。
如今還是叫傅先生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