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星雙腿發軟想要逃走,被保鏢一次又一次地抓了回來。
“霍總,不是我,羊奶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小腹宛如千斤般難受墜痛,她幾欲昏死過去,全身癱軟沒有半分力氣,艱難地爬到他身旁,拽緊了那條自己親手挑選的西褲。
“我最討厭的,就是說謊。”
鎖鏈拉扯拖拽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聒噪聲,季繁星雙腿被綁在一起,扔進冰冷的廢棄遊泳池裏。
她的四肢在水中不受控製的撲騰著,肺部宛如烈火灼燒般疼痛發脹,每次咳嗽都會有更多的臟水嗆入口鼻裏。
“季繁星,什麼時候想好了,你再來找我賠罪!”
“要是還執迷不悟,就在這裏等死吧!”
窒息感像是條緊繃的繩索緊緊纏住她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臉色憋的青紫。
全身的傷口潰爛,疼痛無比,吞噬著她的神經。
季繁星猛吸了一口氣,雙手胡亂地解著鎖鏈,腳腕被扯到鮮血淋漓,血水逐漸向外擴散,染紅了半片泳池。
終於,拚死爬到了岸邊。
手機的震動聲在暗夜裏格外刺耳,季繁星咳的肺像是快要出來,眼淚打濕了整張臉。
“季小姐,您猜測的沒錯,六年前,回聲橋出了連環撞車事故,肇事者霍雲深先生涉嫌酒駕,撞死了兩名司機,其中就有蕭寒先生。”
“兩家受害者家屬聯合上訪,本應該嚴懲,後來卻撤訴,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她呼吸一滯,瞳孔擴散,許久都發不出聲音來。
破碎的嗚咽聲從喉間溢出,她壓抑著哭到幹嘔,死死拽著衣角,仿佛是最後的浮木。
自己竟然在殺害愛人的凶手身邊呆了整整六年!
季繁星全身僵直,猩紅的眸子緊盯著二樓的窗戶,像是要挖出個洞那般,看著二人的剪影。
有多少個日夜,她都陪在霍雲深身邊,等到他入睡時,貪婪的撫摸胸口的傷疤,試圖洗腦是和蕭寒在一起。
她恍惚回過神來,眼底盛滿了苦澀。
大夢一場。
“阿寒,對不起,我會向你贖罪的。”
季繁星跌跌撞撞地撐起身子,腳掌心被磨破,拖出兩條刺目的血痕,跌坐在副駕。
密閉的車窗悶熱潮濕,跳動的火燭下,照亮絕望的麵容。
季繁星整理著提前準備好的炭火,拿出兩人的照片引燃,放進瓷盆裏。
濃煙進入口鼻,嗆得她視線模糊。
恍惚之中,她像是看到最愛的人向著自己伸出手,還是她最愛的溫柔模樣。
“繁星,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