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晚慌不擇路就想離開,下一秒,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進隔間。
“你......”
她驚恐的看著離自己咫尺之距的男人,雙腿都在打顫。
男人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不知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卻給了孟晴晚一種莫名的安心。
像是兩人從前就見過似的。
過了幾分鐘,外麵沒有聲音了,孟晴晚準備出去,卻再次被拉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男人的聲音有一股莫名的執拗。
什麼亂七八糟的。
孟晴晚甩開他的手,撂下一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急匆匆走了。
身後,男人的目光微微黯然。
回了宴席,霍雲深已經回去了,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問,“晴晚,你剛剛去哪了?”
他在試探剛剛洗手間門口的人是不是孟晴晚。
孟晴晚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去走廊上吹了吹風。”
霍雲深卻覺得不對勁,剛要再問的時候,忽然聽見祁微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她頂上的吊燈忽然砸落,眼看著就要砸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霍雲深飛身上前,救下了她。
祁微依偎在霍雲深懷裏,眼中滿是後怕,“雲深,多虧你反應快,不然,不然我就死了.......”
霍雲深臉色陰沉,沒說話。
霍母卻情緒激動的說吊燈好端端的不可能從半空中掉下來,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霍雲深眸光微閃,隨即看向孟晴晚道,“我記得,之前裝修別墅的時候,吊燈這一塊是你負責的。”
孟晴晚霎時變了臉色,“你懷疑我?”
“不然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嗎?”
“可以查監控.....”
“你明明知道這裏的監控三天前就壞了。”霍雲深淺淺淡淡一句話,就給孟晴晚徹底蓋章論罪。
她咬緊牙關,覺得屈辱不已。
周圍或同情或厭惡的目光如同一記耳光般狠狠抽過來。
她徹底絕望的時候,
身後傳來清清冷冷的男聲,“我有證據。”
.......
竟然是剛剛在洗手間見到的那個陌生男人!
孟晴晚呆呆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那男人上前拿出一隻攝像筆,
“很巧,我有隨身攜帶錄像筆的習慣,所以吊燈是誰做的手腳,我們可以一起看一看。”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祁微瞬間臉變得慘白。
這個男人竟然還藏了錄像筆!
那自己悄悄給吊燈做手腳的事情豈不就被發現了?
霍雲深察覺到懷中人的緊張,微微蹙起了眉,冷淡開口,“不必了,這是我們霍家家事,就不勞外人來費心了。”
男人薄唇輕輕笑了一聲,“剛剛空口白牙給孟小姐定罪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家事了?”
空中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霍雲深眯起眼,終於記起了眼前人是誰。
怪不得要這麼護著晴晚呢。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危機感。
當天晚上,他纏著孟清沅要了一回又一回,最後狠狠一口咬在孟晴晚的耳垂上,
“晴晚,你是我的。”
孟晴晚迷迷糊糊,沒有搭理他。
他把她的身體扳正對著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晴晚,你說,你是我的。”
孟晴晚眼睫輕顫,像一隻花蝴蝶,緩慢而堅定的說,“我是我自己的。”
霍雲深忽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別人都休想!”
看著驟然發狂的霍雲深,孟晴晚腦中忽然想起今天在洗手間遇見的那個男人。
像著了魔一樣,揮之不去。
難道,她跟他以前真的認識?
這幾天,霍雲深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離守在孟晴晚身邊。
她有些不習慣,他卻說,“我不好好守著你,你被別的野男人搶走了怎麼辦?”
孟晴晚有些莫名其妙,她能被誰搶走?
晚上,霍雲深接到一個電話,頓時變了臉色,“什麼?出車禍了?那微微呢?微微有沒有事?”
孟晴晚看著他的臉色從緊張變得焦灼。
最後像是下定決心般,轉頭對孟晴晚說,“晴晚,微微她......”
“我知道了,你去吧。”
孟晴晚沒有絲毫留戀的說道。
霍雲深愣了愣,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適應,她竟然連留都沒有留自己?
“我處理完微微的事情,馬上就回來陪你。”
孟晴晚笑笑,心裏無聲地說道,其實不回來都行的。
她早就不需要他陪了。
霍雲深離開的半個小時後,別墅因為線路老化,燃起了衝天火光。
孟晴晚跌跌撞撞跑出來,看見周圍全是彌漫的濃煙和烈火。
她驚慌呼救,可是別墅裏的保鏢都被霍雲深帶走了。
大火越來越燙。
灼燒到了皮膚。
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天空傳來轟隆隆的嗡鳴聲。
是一架直升飛機。
“晴晚,手給我!”
是上次宴會上為她解圍的那個男人。
孟晴晚猶豫了一下,很快就被逼近的火光做出了選擇,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爬上了雲梯。
男人緊緊攥住她的手,鬆了一口氣。
艙門緩緩關閉的刹那,得到消息的霍雲深終於匆匆趕到,一眼就看見飛機上依偎的兩抹身影,
他撕心裂肺的呼喊,“晴晚!”
“晴晚!”
“晴晚,你別走!”
砰的一聲,
艙門重重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