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都是些沒用的東西。”蘇以蘅一愣,下意識撒了個謊。
傅延庭又看了一眼火盆裏的畫,隱約覺得有些熟悉,沉默了片刻,卻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天在日本,是我衝動了,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裏。”
“嬌嬌當時吐血,我一時心急,才會那樣對你。後來去了醫院,醫生說隻是簡單的食物過敏,不是中毒。”
傅延庭懶得解釋,甚至帶上了點低三下四的語氣:
“阿蘅,不要生氣了,我以後肯定相信你。”
蘇以蘅呼吸停頓了一下,夕陽將她的影子打在牆上,孤零零的一個人。
而傅延庭站在她的不遠處,影子卻拉得筆直,好像離她很遠很遠。
“我不會生氣了。”她低垂下眼睛,輕聲說道。
“不生氣就好。”傅延庭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蘇以蘅。
“你不是總說我不帶你認識我的朋友?這裏麵是我專門給你定製的禮服,等到我升職宴的那天,你就穿著它來參加。”
“記得打扮一下自己,你臉上的疤痕......”傅延庭的目光停留在蘇以蘅的傷疤上,眼底閃過一絲心痛。
“多蓋點粉遮遮吧。”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傅延庭立刻接通快步走了出去。
蘇以蘅一個人站在原地,聽著門外傳來傅延庭溫柔的聲音:
“嬌嬌,沒事吧?在醫院一個人無聊,我現在就來陪你......”
蘇以蘅攥緊了手,鮮血一滴一滴順著掌心流了出來,她轉身回到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很快,就到了傅延庭的升職宴。
傅延庭去接江嬌嬌了,讓蘇以蘅自己一個人打車去會場。
結果路上出現了交通事故,三車連撞,蘇以蘅的額頭被撞破了,不停地往外淌血。
正暈暈乎乎的時候,卻接到了傅延庭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冷得要命:
“蘇以蘅,今天這場升職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竟然敢遲到?”
“我最後再給你十分鐘時間,還不出現,就不要來了!”
蘇以蘅沒有辦法,隻能一路狂奔往會場趕。
她的一隻高跟鞋跑丟了,汗水也一滴一滴地混著鮮血從額頭落下,弄花了原先化好的妝容。
傅延庭的同事們早就已經等候多時,見到她進來,先是被她的狼狽模樣嚇了一跳,又立刻起哄:
“這就是傅隊的朋友嗎?果然與眾不同!”
“傅隊,看人家為了參加你的宴會,急得連鞋都沒穿!”
而人群的正中心,傅延庭正站在那裏,滿臉冷意地看著她,江嬌嬌親密地靠在他的身旁。
她穿著一襲紅裙,明豔的像一朵張揚的玫瑰,此時正戲謔地看著蘇以蘅,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我......我出去一趟。”
蘇以蘅的臉紅得發燙,匆忙轉身離去。
她到衛生間,猛地將水撲打到臉上,看著鏡子裏那個狼狽的自己,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衛生間外突然傳來女人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