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的航路上,江嬌嬌一直在主動和傅延庭聊天。
“延庭,你說我們先去巴厘島怎麼樣,聽說巴厘島的海是果凍海,我想要在海邊和你一起拍照。”
“我肚子好餓,等到了你做飯給我吃好不好?”
和傅延庭在一起十年,蘇以蘅知道他是個最喜歡安靜的人。
過去他們兩人就算在同一個空間下,經常也是各幹各的,很少交流。
但他對江嬌嬌卻完全不一樣。
不論江嬌嬌說什麼,他的眼底都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意,聽到有趣的地方,還會和江嬌嬌默契地對視一笑。
航程快結束的時候,江嬌嬌突然笑著看向身後的蘇以蘅:
“抱歉啊,不是我們故意忽視你,隻是我和延庭的很多共同經曆,你都沒有,可能也聽不懂。”
聽到這話,蘇以蘅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她是沒有經曆過,以後她也不會經曆了。
再過幾天,她就會離開傅延庭,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裏。
傅延庭皺緊眉頭看了蘇以蘅一眼,心頭傳來淡淡的失落,卻還是沒有多問。
停好飛機後,蘇以蘅去了衛生間。
等回到沙灘上,卻見江嬌嬌已經換了一身性感的比基尼,此時正躺在躺椅上,嬌嗔地對著傅延庭撒嬌:
“延庭,你來幫我塗防曬吧,這裏我塗不到。”
江嬌嬌將自己的長發撩起,露出曲線迷人的後背。
陽光下,她的肌膚白得像最上等的羊脂玉,每一寸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蘇以蘅看向自己,長年東奔西跑的打工生涯,早就將她曬得皮膚黝黑。
她的目光暗了暗,看向對麵的傅延庭。
而傅延庭隻是笑了笑,就拿起了那瓶防曬霜。
旅行的第二站,他們去了法國巴黎。
在香榭麗舍大道,江嬌嬌拉著傅延庭興致勃勃地四處逛,蘇以蘅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江嬌嬌選首飾挑得眼花繚亂,轉頭問傅延庭:
“延庭,你看哪款最適合我?”
傅延庭看都沒看,直接對店員說:
“把她剛剛看過的,全部都包起來。”
“延庭,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要不你給蘇小姐也挑幾件吧?”江嬌嬌笑得得意又張揚。
傅延庭這才看向蘇以蘅,神色淡淡地隨手指了一件首飾。
蘇以蘅看著那不起眼的鋯石手鏈,心頭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呼呼灌著冷風。
她指尖緊掐手掌,卻還是強忍著說了句:“謝謝。”
旅行的第三站,他們去了日本東京。
江嬌嬌說想要吃最正宗的河豚。
吃河豚的時候,傅延庭先替江嬌嬌試吃,確認沒問題後才允許她動筷子。
還找來了最專業的醫生,一直在旁邊候著,防止任何意外情況出現。
蘇以蘅魂不守舍地坐在一旁,始終都沒有動一下筷子,傅延庭終於注意到了她的異常,皺眉問:
“怎麼不吃,不合你胃口?”
“我,我對海鮮過敏。”蘇以蘅強忍著心頭的刺痛,輕聲說道。
傅延庭臉色一變,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聽到身旁的江嬌嬌傳來一陣驚呼。
隻見江嬌嬌的臉上冒出了大片的紅疹,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起來。
“嬌嬌!”傅延庭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將醫生拽到她的麵前,焦急地命令醫生診治。
“江小姐剛剛吃了些什麼東西?這和河豚相衝起了反應。”
“有人給江小姐下毒!”
醫生信誓旦旦地說道。